这一仗对于路南屏来说非常的重要,只能胜,不能败!

路南屏心中一动,不要命的朝着临渊冲了过去,临渊原本打得顺手,却突然间见到路南屏玉石俱焚般的冲了过来,心头一惊,手中的剑生生的偏了半分,擦过路南屏的耳际,一缕头发顺势而落,于此同时,路南屏手中的凤鞭如同一条赤练蛇般缠绕上临渊的脖子,让他顿时处于劣势了。

临渊剑锋一挑,那凤鞭从他脖子上滑落下来,却已经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临渊不敢大意,再次出手时力道重了一分,他必须在路南屏之前主导这争斗。

但是显然事情没有他所想象的顺利,就在眼看着他的剑朝着路南屏的脖子边刺去的时候,路南屏唇边勾出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来,随即偏了偏身子,将整个喉咙暴露在那剑锋前面。

临渊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匆忙之间收了剑势,一时间岔了真气,竟然喷出一口血来,洒在那白衣之上,如同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路南屏的凤鞭已经结结实实的缠住了临渊的身体,只要她的手一紧,临渊就窒息而死了。

“你输了!”路南屏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稍稍的加了些内力,而让她的声音被所有人听见。

她使了美人计赢了他,用求死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输,她没有什么好愧疚,情场也如战场,谁动心谁输,他可以选择不上当,可他非要在那一刹情不自禁相让,那就不能怪她使了这个诈。

皇朝她势在必得。

天凤国的将士们听到路南屏的话,齐声欢呼,“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临渊苦笑,这个路南屏真是太过大胆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忍心对她下手,却偏偏做出这种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来,方才若不是他及时的收了剑,只怕现在世界上从此再无路南屏了。

路南屏放开了临渊,临止见到临渊衣服上的血迹,急急地冲了过来,方才的一幕他是看的清楚,若不是皇兄手下留情,这赢的人恐怕就是皇兄了,只是这最后关头,皇兄怎么会如此轻率的放手,要知道他放开的可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从此之后,他禾北国也就只能听从于天凤国的调遣了。

“皇兄,方才的不算!”临止很是不满的开口道,“让我和路南屏在比一场。”

“怎么?”路南屏挑眉,“这众目睽睽之下,莫不是输不起想要耍赖吗?”

临止气急,“你在说什么?!如果不是皇兄手下留情,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路南屏冷笑,“我们已经事先说好,这场比试是代表了我们两国,所谓一诺千金,若是贵国陛下如此的出尔反尔,我天凤国也无所畏惧,将士们,让他们听听,我们天凤国男儿的雄心壮志!”

“天下一统,天下一统!”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动容,临止是有口难言,他正想说些什么临渊阻止了他的话,“好了,皇弟,这一次确实是朕的输了,但是朕输得心甘情愿!”

临渊的话让那些心中本来就有情绪的将士们一个个燃起了怒火。

“陛下,臣等愿意请战!”临渊麾下的两员大将神情愤慨的请命,那模样分明就在说,既然陛下如此的无能,还不如让他们背水一战!

临渊还没有开口,临止就已经上前阻止道:“放肆,你当本王和陛下都不存在吗?身为男子自然是要一言九鼎,何况陛下是九五之尊,既然战果已出,各位将军就不要再说了。”

“王爷,身为男儿,战死沙场是一件何其光荣的事情?陛下其可轻易的就将这国家交给他人?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陛下三思啊!”

临渊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临止,“战死沙场?陆将军,恐怕这个词语是你的家人最不愿意听到的词语吧?!你也是有父母妻儿之人,可曾想过你若是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难过?”

“哼,妇人之见而已!”

临渊冷笑,“陆将军,既然你那么想要战死沙场那么我就成全你,来人!将陆将军拖下去斩首示众!”

“皇兄,这……”临止想要阻止,却见到临渊脸上并没有真正想要杀他的意思,于是知道临渊也就是想要给这个陆将军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于是原本恳求的话语也随即吞没口中。

那陆将军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一脸的义正言辞道:“陛下,你这是罔顾祖宗的心血,将祖宗的基业拱手让给一个女人,谁不知道你和这女人之间那点暧昧不清的关系?!”

临渊原来并没有想要杀了此人,但是此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特别是还将路南屏和自己说的如此不堪,真是可恨,于是等到那陆将军话音刚落,临渊手中的长剑穿胸而过,陆将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从自己身体中穿过的利剑,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听从临渊的话,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国君看做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呢?

陆将军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倒在了临渊的面前,也倒在了禾北国将士们的面前,这一招杀鸡儆猴让所有的将士们一时间静若寒蝉,他们心中暗暗觉得,陛下恐怕是魔怔了,居然因为陆将军的出言不逊而将他杀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暗自告诫自己,看来陛下对那天凤国的女王是真的忠诚,否则也不会如此的痛下杀手。

临渊目光冷然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若有再犯者,这就是下场!”

整个过程中,路南屏若有所思的看着临渊,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为了自己,居然沾染上血色的尘埃。

“恭迎女王进城!”临渊率先单膝跪下,如同一个真正的骑士,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公主一般。

禾北国的将士们心中虽然不满,见到自己的国君都已经低头臣服,他们自然也没有不臣服的道理,那些陆将军手下的军士虽然心中愤恨,却也畏惧临渊的狠戾手段。

这样的临渊是他们没有见过的,这个向来温和如君子般的国君,怎么会有如此狠戾的一面?

“恭迎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禾北国的将士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呼喊出声。

路南屏走上前去,伸手将临渊拉了起来,“临渊,谢谢你!”

临渊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冷若冰霜的女子,她的那一句谢谢俨然是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感激临渊能够提出如此的建议来,也因此有很多的百姓不用忍受亲人离别的痛苦。

临渊唇边漾出笑容来,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渴求的就是能够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哪怕只是成为她的利用对象也好,只要觉得自己是被她渴望着的,自己的心中就会无比的满足了。

临渊想到这里,心中被填的满满的,在此之前的所有不快都被抛之脑后了,“南屏,先到我宫中安顿下来如何?”

路南屏点头,现在虽然说临渊已经同意和自己签署附属协议,但是禾北国国中难免有各种反抗势力,如果不处理妥当,难免会造成一些严重的隐患,在禾北国彻底被安顿之前,路南屏并不想朝下一个国家进发。

进入禾北国国中的第一件事情,路南屏就是让临渊帮堇色将卖身契拿回来,这让堇色非常的感动,原先以为路南屏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将自己的卖身契给拿了回来,从此之后,自己就是自由的了。

对于临渊主动认输并且臣服天凤国的做法,朝臣们是众说纷纭,各方势力也都在秘密筹划着一些行动,一时间风起云涌,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

路南屏被安排住在了临渊在半年之前早就打造好的宫殿锁月殿中,为此最为郁闷的应该就算是凌思敏了,临渊此举无异于在向众人宣告,现在这禾北国都是路南屏一人说了算了。

路南屏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禾北国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两个国家的国君耳朵里。

龙央听到消息之后,只是玩味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相比之下萧子怿倒是好像要郁闷多了,特别是听说路南屏还和临渊携手进入禾北国宫中的时候,萧子怿只觉得心中有一头小兽在四处奔腾,将他的心啃咬的七零八落的,再也没有半分的完整。

追逐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萧子怿突然间就觉得人生变得无趣起来,仿佛无论他怎么做,路南屏终究不会回心转意,只要一想到这里,萧子怿的心就变得无比的失落,他终日里对着路南屏种下的那片火红的曼陀罗发呆,在一天又一天之后,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着路南屏来找自己。

禾北国的凌府中,七零八落的坐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有文有武,一个个神情愤慨的在讨论着。

“丞相,自从您老人家被罢官之后,这朝廷中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皇上也不像个皇上,臣子也不像个臣子。”

“可不是,老丞相有所不知,现在皇上压根就是被那个叫做路南屏的给迷住了,对她是惟命是从。”

“更离谱的听说就因为陆将军说了句实话,说他们之间关系暧昧,就被立斩于马下了,皇上独断专行真是叫众人心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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