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意被她糟践。

她越是折辱他,越是在抵偿他曾经对她的不好,只要这么一想,萧子怿越发心甘情愿。

倒是一边的白司,面上露出一丝丝的尴尬的神色来,自己的国君成为了奴隶,那么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应该如何自处才是?

似乎是看出来白司的不自在,路南屏笑笑道:“白司,朕今日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讨论这洛西国的今后发展一事,你如此的心不在焉,莫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吗?”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因为带着笑意怎么听都带着一丝丝的耐人寻味,路南屏是故意的,故意在白司的面前萧子怿踏在脚下,为将当初的仇恨还给萧子怿而找了一个见证人。

白司清了清喉咙,坦言道:“并不是臣心不在焉,只是不知道日后应该如何自处才是,如今陛下已经是万人之上,就连国君都被陛下如此的凌辱而不反抗,身为臣子的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更加的谦卑恭敬才是呢?”

白司的一番话说的路南屏是朗笑出声,“白司,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朕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凌辱他人的昏君吗?”

白司冷汗直冒,路南屏此言一出,倒是给自己扣了一顶硕大的帽子,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开口道:“微臣没有这个意思,陛下的英明是天下皆知的。”

路南屏这才敛了笑意,严肃的开口道:“朕和萧子怿之间的恩怨只限于个人之间,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于朕来说,你们依然只是普通的臣子而已。”

听路南屏这么一说,白司才松了口气,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想来也是,路南屏从来都不是会将无故的人牵扯进来的人,只是对于一个国君而言,萧子怿的牺牲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就连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将自己的尊严降低到尘埃里,只为了换取心爱的女子展颜一笑,这真的值得吗?

萧子怿已经离开宫殿了,现在这个季节想要上好的雨前龙井就只有到江南去寻找,而路南屏明日就要的话,也就是萧子怿必须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才能够勉强到达,何况还要荷叶上的露水,就算是有两个萧子怿也不可能在明日之前收集到那么多的露水。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路南屏根本就是想要刁难萧子怿不让他吃饭想出来的这一招吧!

白司心中叹息,这个世界上女人果然是最不能够得罪的一种人,原本今日进宫,还想着让萧子怿和悦贵妃见上一面,他们之间的事情若是不早些解决,只怕悦贵妃心中的郁结是终不能够解开的,但是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想要借用萧子怿,显然是要通过路南屏才行。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同意?”白司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让路南屏帮忙。

路南屏淡然开口,“说来听听!”

“明日之后,还望陛下能够将国君借用一天!”

“你要借用萧子怿?”路南屏颇有些玩味的看着白司。

“是,臣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国君去解决。”白司也不隐瞒,何况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和路南屏也是有些关系的。

“哦?非他不可吗?”

“非他不可,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够说的清楚吧?”

路南屏这才略一点头道:“是关于悦贵妃的事情吧?若是关于她的事情,朕准了,明日你来找萧子怿就是了。”

白司有些为难道:“虽然是关于悦贵妃的事情,但是若是没有陛下的命令,想必国君是不会见贵妃娘娘的。”

“你的意思是说要朕帮你这个忙吗?”

路南屏心中莫名不悦,她从来都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情,特别是这种情感纠纷,但是既然白司开了口,自己不答应总是有些不妥,若是答应又有些不舒服,说白了就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

路南屏微微挑眉道:“帮忙是可以,但是你应该知道朕的脾气,莫名其妙的事情朕是不会做的,何况是帮我最讨厌的两个人的忙!”

“据臣所知,陛下手中的藏宝图还缺少两份不是吗?”

对于藏宝图路南屏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既然天下一统,闲着也是闲着,将那宝藏找出来看看倒也算是件有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路南屏问道:“你知道藏宝图的下落?”

白司神情复杂道:“微臣不才,手中刚好有一份。”

路南屏一愣,虽然知道洛西国宫中有一份藏宝图,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在白司的手中,如今自己的手中已经有了三份藏宝图,加上这最后的一份,这天下间人人都想要得到的藏宝图如今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中了。

路南屏浅笑,“白司还真是舍得,居然用藏宝图来换取朕的一个命令。”

白司认真的开口道:“对于陛下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命令,但是对于臣来说,这却关系到我胞姐的幸福。”

路南屏轻叹,“悦贵妃还真是拥有一个好弟弟,也罢,朕若是再不答应就颇有些不近人情了。”

“多谢陛下!”白司很是恭敬的开口,有了路南屏的保证,他相信萧子怿一定会到相国府和悦贵妃见上一面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亲自见面之后才能够说的清楚。

“明日一早别忘了来喝茶!”路南屏邀请道,不知道她是对萧子怿很有信心,还是特意让白司来看戏,总之就算是路南屏不说,白司也是会过来的,毕竟必要的时候他也能够稍稍为萧子怿求个情。

萧子怿是第二天一早回到宫中的,他一脸的倦容,显然是用尽了内力,原本坐马车要两天才能够到达的路程,他一天就到了,这显然是用了轻功的结果,但是一个人一天一夜连续的使用内力,就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见得吃得消。

萧子怿的衣袍上全部都是水渍,想来是为了采集荷露而沾染上的,不知道为何,见到现在的萧子怿,路南屏倒是有种见到另外一个常弓的感觉,路南屏一脸淡漠的从萧子怿的手中接过茶来,却触及到他略显冰凉的手指,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指尖传递到了心中,路南屏突然间就觉得有些懊恼起来。

上好的雨前龙井就是不同,刚刚端到手中,一股清新扑鼻而来,香气四溢却并不浓郁,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享受,加上这是用荷叶上的露珠入的水,说是天下极品也不为过,就连路南屏这本来不好茶的人,在拿到这茶的时候都忍不住慢慢的品。

见到路南屏那略显满意却又带着些许懊恼的神情,萧子怿的唇边勾出小小的弧度,这一幕被白司尽收眼底,低敛了眉眼,心中有些失落,看来,萧子怿和路南屏之间应该算的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悦贵妃只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和路南屏争高下了。

路南屏喝完了茶,淡然的看了萧子怿一眼,命令道:“今日你就不用做什么了,白司请朕到府中一叙,朕没有时间,你就代替朕去吧,顺便去看一下朕的一位故人。”

萧子怿当然知道路南屏说的故人是谁,他略有些不满的看了白司一眼,知道这定然是白司让路南屏这么做的,否者按照路南屏的脾气,又怎么会来管他和悦贵妃之间的事情?

面对萧子怿凌厉的目光,白司只当做是没有看见,心中暗道,若是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够请得动你的大驾呢?

萧子怿抬眸对上路南屏的眼睛,“我可以去见悦贵妃,但是女王陛下你必须同行。”

路南屏一愣,萧子怿搞什么鬼,这是硬要将自己拖进浑水中吗?

“若是朕不去呢?”

“那我便也不去了,我是陛下的贴身仆从,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陛下,怎么能够因为一些私事而误了陛下呢?”

萧子怿特意加重了贴身两个字听起来颇为暧昧,这在别人眼中如同炼狱般的生活,他却甘之如饴。

路南屏懊恼,为何她有种是自己被监控了的感觉?当即凤目一冷,声音冷漠道:“萧子怿,你敢抗旨?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么?”

为什么此刻他这副无赖的模样,倒又有点像萧璃那个风流浪荡子了呢!

“那你就杀了我吧!”

萧子怿毫无畏惧的看着路南屏,死亡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何况在自己将传国玉玺交给路南屏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了,若不是路南屏阻止的话,现在的自己应该早就是一坯黄土了。

路南屏顿时陷入了两难中,她自然是知道萧子怿是真的不畏惧死亡,也知道萧子怿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若是自己不去的话,萧子怿就不会去见那个悦贵妃,那么自己就失信于白司看,路南屏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答应的事情至少能够做到,看着一脸期待的白司和一脸你奈我何的萧子怿,路南屏冷声开口:“好,朕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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