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堇色,他居然出卖了娘娘!”秋水自言自语,“堇色,你给我出来!”

堇色这才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看着秋水。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卖身契还在凌府,你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秋水的声音有些尖锐起来。

“卖主求荣?”堇色讽刺的笑,“良禽择木,我又何必为那种从来都不拿自己当人看的主子做事?秋水,我想你也看到了,女王陛下的为人,这这样的一位主子,岂不是比之前的强上千倍百倍?”

秋水没有开口,她自然是知道堇色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她还有一个姐姐在宫中,想到这里,秋水苦涩的笑,倒是毫不畏惧的看着路南屏,“你杀了我吧?”

路南屏却冷冷的笑,“我不会杀你,你滚吧,滚回去给你主子带个信,朕从来就没有稀罕过什么后宫之位!”

秋水一愣,没有想到路南屏会放了自己,倒是那些黑衣人见到路南屏将秋水给放了,一个个也心存侥幸,说不定路南屏也会将自己给放了。

处置完秋水之后,路南屏略有些嫌恶的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来人,将这些人送回禾北国,记住,要亲自送到临渊的手中!顺便带一句话,三日之后,临云城一战!”

秋水早就已经离开了军营,那些黑衣人也被抓了起来,送到了禾北国中。

堇色有些奇怪的问路南屏,“对那个秋水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毕竟她还曾经给陛下下了药?”

路南屏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的痛苦,特别是对于那些沾染了毒品却又没有解药的人来说。”

堇色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对路南屏说的毒品还是略有所知,听路南屏这么说,秋水手中的那些毒药竟然被她自己给吃了,也不知道秋水若是知道此事,会是什么反应?

禾北国宫殿中,看着殿中那被五花大绑的几个人,临渊一脸的震怒!

“宣凌思敏上殿!”

不多时,凌思敏腆着大肚子慢慢走了进来,在见到殿中那几个人的时候,不由的面色变了变,刚刚准备行礼,临渊冷声道:“免了,想必敏妃已经知道朕宣你进殿所为何事了吧?!”

凌思敏一咬牙,“臣妾不知!”

“不知?!”临渊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凌思敏,朕看你最近是太闲了,才会如此的荒唐吧!”

凌思敏脸色发白,加上那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叫道:“妹妹,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们都是为了你的事情才去的。”让凌思敏是百口莫辩。

凌思敏知道自己是难逃一劫了,敛正了神色道:“陛下,臣妾惶恐,如果陛下说的是臣妾让人去刺杀路南屏一事,臣妾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凌思敏定定的临渊,她现在只能咬住了自己是为了国家才会让兄长插手此事的,说不定还能够逃过去。

临渊听到凌思敏这话,那原本严肃的容颜突然间露出笑意来,只是那笑容无比的冷冽,看的朝堂上的众人是静若寒蝉,“贵妃,朕看假以时日,朕的位置恐怕要让给你来坐了!”

临渊此言一出,朝臣们是纷纷吸了一口凉气,皇上这话应该是想要定凌思敏一个谋反之罪了。

凌思敏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身体不便,大腹便便的跪在那冰凉的地面上了,“陛下,臣妾不敢。”

“你不敢么?”临渊冷哼一声,“朕看你是敢的很,这后宫不得干政的事情是从先祖那辈就传下来的,你却私自让人去刺杀他国国君,真是荒唐至极,如今挑起了两国纷争,朕看你该如何善后。”

凌思敏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腹中一阵剧痛袭来,让她额头冷汗直冒,脸色也愈发的惨白,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也顾不上其他,尖声高叫道:“陛……下,快……快……”

说话间,凌思敏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腿间流了出来,让她狂乱不已,“孩子,我的孩子!”

临渊看她这情景也不像是在作假,从龙椅上下来,来到了凌思敏的身边,“太医,快来看看!”

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混乱,好在太医院的人也在,急急忙忙的给凌思敏把脉,“陛下,娘娘一时间动了胎气,看这样子只怕是要早产了。”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临渊对于女人生孩子却还是第一次经历,心中莫名的恐慌,当即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什么刺客不刺客的也都抛之脑后了,他平生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说还要朕教你们怎么做吗?”

那些太医这才手忙脚乱的将凌思敏送进后宫中,一时间,宫女太监们是乱作一团,烧热水的,找剪子的,还有寻稳婆的,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在经历了数个时辰的混乱之后,一声婴儿的啼哭时总算是让那些忙碌的身影停了下来。

“恭喜陛下,是个皇子!”

临渊将那孩子抱在手中,居然有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先前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不在国中,后来回来之后那些孩子和他也算不上亲近,所谓的父子之情竟然也让他觉得无比的薄凉,如今这个孩子,那么弱小的躺在他的手中,竟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刚刚经过了生产的凌思敏虚弱到了极致,却还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想到先前临渊对自己的指控,不由得悲从中来,“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若是臣妾罪当处斩,那么还望陛下要好好的对待我们的孩子,毕竟他是无辜的。”

临渊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再也没有半分的欣喜之情,“这件事容后再议,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临渊说着离开了寝殿,走出宫门,他心情很是复杂,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现在看来,两个女人他注定都要辜负,恨不相逢未娶时,突然间脑海里就闪过这句话来,是上天和他开的玩笑吗?在自己总算是遇到了自己心中所爱的时候,却无端的被卷入这种无奈的僵局之中。

还有三日吗?三日之后,就是自己和路南屏见面的时候了,半年未见不知道她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南屏吗?

凌思敏的这个孩子或许来的太是时候了,他让凌思敏逃过了应有的惩罚,却也太不是时候了,在他三朝的时候,禾北国和天凤国即将有一场恶战。

凌思敏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秋风正在她床头服侍着。

“本宫睡了多久了?”

“回娘娘,已经三天了。”

“三天,那今日岂不是我皇儿三朝?陛下呢?我父亲的呢?”凌思敏急急地开口问道。

秋风有些犹豫的开口,“回娘娘,陛下三日之前就已经率兵前往边关了,至于老相国如今在殿外等候,这几天,相国大人每日都来此处等候,见娘娘睡着了便又回去了。”

“马上让我父亲进来。”

凌思敏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前任的凌臣相,凌臣相在见到女儿之后是一脸的欣喜,在这后宫之中,有了孩子就等于地位有了保障,他并不知道凌思敏和临渊之间的交易,只道是临渊迷恋自己的女儿,这才没有让凌家没落下去。

凌思敏见到父亲,一时间是悲喜交加,满腹的委屈都化作了热泪夺眶而出,看的凌臣相有些莫名,“敏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陛下去边关抗敌,你就如此的担忧?”

凌思敏沉默片刻,将和临渊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告诉了凌臣相,凌臣相一听是怒火中烧,没有想到自己失势之后,女儿居然会遭受到如此对待,当即安慰道:“敏儿放心,这禾北国的天变不了,这皇后的位置只会是你的!”

“父亲可是有什么后招?”

“狡兔三窟,何况为父经营朝廷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些后招呢?何况为父还有一个盟友!”

“父亲是说肃……”

“小心隔墙有耳!”凌臣相打断了凌思敏的话,被凌臣相这么一说,凌思敏心中宽慰了很多,那个路南屏,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自己的。

禾北国和挞拔族边境,路南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暖意,春寒料峭,前两日甚至还下了一场春雪,这倒是让路南屏稍稍有些焦急,如是大军进攻,这三日的时间也不知道雪能不能够稍稍的融化些。

前锋营的探子们来报,说是临渊率领军队已经到了禾北国的边境临云城中,路南屏倒是没有想到他来的会这么快,只怕是接到秋水放回去的信鸽当日就出发了吧?

“陛下,明日一战,可有何部署?”紧跟在路南屏身后的堇色颇有些担忧的问道,临渊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但是路南屏的行兵布阵也堪称一绝,这两人若是一战,闹不好就是两败俱伤。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