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路南屏看到萧子恒站在不远处,马上的男人朝他点了点头,自动下车,萧子恒上车。

“不知道娘娘此番出宫,打算去哪里呢?”

“青楼。”她的回答险些吓坏了萧子恒,这个女人真是天大的胆子,竟然毫不遮掩的说自己要去青楼那种地方,那哪里是一个女人说的出口的。

萧子恒的声音清楚明亮:“要去那里做什么?”

路南屏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萧子恒道:“你们男人可以去的地方,我们女人怎么去不得。”“况且这样晚了,除了青楼还有可以没有关门的地方吗?”

不过听她这样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这个时候,除了青楼那样的地方,还有哪里是没有关门的呢?

在去青楼之前,萧子恒带着路南屏到客栈中换了一身男装,路南屏本来长得就清秀,如今穿着一身男装,更是风流倜傥。

只是萧子恒看她即便是换上了男装,也一点都没有阳刚之气的样子,随即在她嘴上贴了一个八字胡,路南屏埋怨道:“谁说非要弄成男人的样子才能去青楼啊。”

萧子恒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她:“因为男人去青楼都是去消费的,女人到了青楼就是被消费的,如今我们是去消费的,当然要以男人的面目进去。”

路南屏虽然极不情愿,最终还是同意了,此时他们两个双双一前一后进入了青楼的大门。

老鸨客气的跑过来,对着萧子恒点头哈腰。

“公子啊,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上坐上坐。”

方才的一番话顿时让路南屏一阵思考,那老鸨的意思是他平日里常来还是不常来呢?有人说如果想要知道你的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带着他一起去青楼,因为只有在青楼,你才能够通过众人的变现得知他平日里来不来这样的地方。

萧子恒并没有叫美女,而是要了一壶酒,路南屏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身后的老鸨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上前询问道:“公子,咱们这的姑娘可都是沉鱼落雁,昨日里新来了一个雏,若是公子看的上的话,我现在就叫她下来。”

路南屏看过去的时候,正巧萧子恒也望向了自己,目光碰撞的瞬间,萧子恒饶有趣味的笑了,冲着那老鸨摇了摇头。

那老鸨无趣的转过头去,并没有问对面坐着的路南屏,路南屏心下纳闷,难倒自己长得像是一副没有钱的样子,她怕自己付不起钱吗?

路南屏忽而将那老鸨叫住,冲着她道:“老鸨,把你这里有姿色的姑娘全都给我叫来。”

那老鸨见状急忙点了点头,赶紧去叫,不一会一群美女成群站在自己的面前,让人眼神应接不暇。

路南屏站起身来,装做男人的样子,一个个的挑起那些女人的下巴,将她们的脸仰的高高的,随即向身后的老鸨道:“这些我都要了。”

老鸨和萧子恒都是满脸诧异的表情,萧子恒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老鸨满脸诧异的看着萧子恒,怕是她早就已经看出来随行的是名女子,只是若是将这些姑娘全都包下来,倒是个不小的花销。

萧子恒点了点头,那老鸨随即退了出去。

萧子恒端起桌上的酒水自顾喝着,路南屏此时已经坐在他对面去了,捏着嗓子问道:“兄台觉得这些姑娘如何?”

萧子恒点了点头,道:“你的眼光很好,这里的姑娘都长的很不错。”他明是敷衍的意思,却万万没有想到路南屏竟然冲着那些女子道:“那你们好生伺候着。”

在萧子恒的错愕之中,那些姑娘全都围了上来,将萧子恒围在中间的位置。

有的帮萧子恒倒酒,有的帮萧子恒捏肩,一瞬间,房间里变得热闹非凡,萧子恒本来是最享受的人,却不曾想此时已经轰然起身,冲着路南屏道:“你们还是前去照顾这位公子吧。”

路南屏诧异的看着萧子恒,这是假装正经的样子吗?这些姑娘可都是她亲自挑选的,都是美人胚子,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把持不住了。

霎时之间,所有的姑娘又倒向了路南屏这边,有人捏肩,有人递酒。

更有甚者,竟然大胆去脱路南屏的衣服,路南屏急忙将衣服拉了起来,随即一个姑娘坐在路南屏的对面,一本正经的看着路南屏,看样子大概是老姑娘了。

“这位姑娘,是和丈夫闹别扭了吧。”

路南屏诧异的看着对面坐的人,随即推了推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道:“这位姑娘,她说你的吧,你和丈夫吵架了吗?”

对面那人似乎不尽如意的看着她道:“姑娘方才喝酒的时候胡子掉了。”

路南屏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胡子,与此同时,果真发现自己的胡子早已掉了,萧子恒竟然只在一旁看笑话,完全不提醒自己,这让路南屏一时气急。

路南屏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虽然是姑娘,但是我没有跟丈夫吵架,我也没有跟丈夫。”

那女人以为她置气这样说,随即向身旁的萧子恒道:“这位公子,你向妻子道个谦不就完了,大男人的应当多担待一点,也不至于妻子跟着自己来青楼吧。”

路南屏霎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萧子恒此时作笑道:“说的是,我们闹了些别扭,打扰你们这里的生意了,我们现在就走。”

路南屏只觉得气血倒流,霎时已经站起身子,冲着萧子恒道:“萧子恒,谁跟你闹别扭呢?”

萧子恒笑着去扶她,道:“娘子,是我错了,咱们回去吧。”

路南屏不知道他为何竟然一时弄成这样,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我们只是一起来这里喝花酒。”

路南屏此话刚一说完,那群女人顿时笑成一片,原来她们把她当成有断袖之癖的女子,萧子恒本想着大力挽救,现下已经晚了。

房间里异常安静,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吵闹声,路南屏霎时冲出了屋子,冲着那吵闹声寻去了。

楼下一个面向丑陋的男人此时正拉扯着一个小女孩。路南屏认真的听着女孩哭诉着。

原来那老鸨从一个男人手里买回女孩子,但是这次不同于往日,这次的女孩子是那个男人绑来的,就如同人贩子一类的人。

路南屏早已经按耐不住了,此时已经站在了楼下的位置,萧子恒本来想要阻止她,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没想到她却已经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那个小女孩见有人为自己说话,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姑娘,求姑娘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不想卖身。”

路南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冲着那男人道:“要多少钱,我买下她。”

那男人见了路南屏顿时贼眉鼠目的打量着路南屏道:“这是什么时候来的货色,倒挺正的。”

路南屏怒气冲冲的蹬着眼前的男人,随即丢了十两银子给他道:“这个姑娘是我的了。”

那是她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一个女孩子应当够了,但是却没想到那贼眉鼠目的男人竟然将银子垫在手中垫了垫,随即又摔在地上,道:“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了我?”

“怎么,这些银子都够买十头牛了。”路南屏抱怨着。

那老鸨此时也站了出来,冲着路南屏道:“公子,这是我们这行的道义,我劝公子还是不要夺管闲事的好,请公子还是回到楼上包厢休息吧。”

路南屏那是那样听话的主,看着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女人,此时早已经母爱泛滥,誓死要将那女孩子救出去,一把将她拉倒自己的身后。

那男人此时已经撸了袖子,作势要打路南屏的样子,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的萧子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一个麻烦体。

明明没有金刚钻,非要揽那个瓷器活,眼看着男人的拳头就要落在路南屏俊俏的脸上,路南屏此时瞪大了双眼,忽而有一个手掌挡在了自己面前。

路南屏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眼前的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隔着风钻到自己的鼻子里,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就将那人的拳头包在了其中,微微一用力,方才那个嚣张的男人霎时一惊疼的嗷嗷叫。

“给这位姑娘道歉。”他的声音很是硬朗,那男人哪里是个轻易认输的主,另外一拳又挥了过来,还没等路南屏反应过来,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那老鸨早已经吓得躲到了后面,再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切,萧子恒三俩下就已经解决了这个人,他此时再也没有刚才的傲气,似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强手,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饶命啊,饶命,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姑娘,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绕我一命。”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萧子恒的声音冰冷,冲着那人道:“赶紧滚,以后别让我在这里遇到你。”

躲在路南屏身后的小姑娘此时已经站出来,连连道谢。

萧子恒转过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路南屏,随即道:“若是这张脸方才受了伤,你打算明日怎么交差呢?”

这一句话明显已经将路南屏问住了,全身僵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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