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看着木婉清不屑的表情,眼睛里立刻像喷了火一样,她一步跨上前抓起木婉清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你抢了我的代言应该很开心吧,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怎么把这个珠宝品牌搞垮,你真是不自量力!”

木婉清只是淡淡的看着苏遥,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说道,“你这个时候怎么不淡定了?怎么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了?苏遥,你的真面目怎么露出来了?在我面前装不下去了?”

木婉清一连串的问句字字刺激着苏遥,苏遥狠狠地说道,“我装?你说我装?鬼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龙腾集团接受你做珠宝代言人?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呢?该不会是卖身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拥有的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对庆男那么好,可是庆男还是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你,这种滋味不好受吧?你今后会尝的更多!”

这是木婉清出狱后第一次和苏遥单独相处,也是第一次和苏遥正面起冲突,要是在木婉清之前,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打苏遥,让她付出代价。可是经过了这么多,木婉清已经变得能屈能伸,她可以把恨意埋在心里,日日浇灌,等着有一天全部爆发,让背叛她的,伤害她的,付出代价。

“说完了吗,我刚刚签了合同,要赶紧回去准备了,没工夫在这里听你说话。”木婉清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看苏遥的嘴脸。

“你也配去代言吗?我不会让你这么顺利的代言的,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苏遥凑近她的头,死死地盯着木婉清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真想让孟庆男看看你这幅模样,不仅是他,还有你那些粉丝,那些以为你是大家闺秀的粉丝们。”木婉清甩开苏遥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你别走,你说说你刚刚都听到了多少?”苏遥两只手都握住了木婉清的手臂,不让她走。

“你猜,你猜我听到了多少我就听到了多少。”木婉清挑了挑眉,心想这个女人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居然是这么不折不扣的赖皮,不由得心生厌恶。

“木婉清,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地让你好过的,别得意的太久了。”苏遥突然撒开了木婉清的胳膊,摊了摊手说道,“你走吧。”

木婉清攥紧了手里的合同,看着苏遥的脸,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见她不再纠缠,木婉清也就不想再和她呆在同一个空间了,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木婉清转身的一瞬间,木婉清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她心里不免大呼不妙,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苏遥从她身边擦过,朝着楼梯下栽了下去。

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木婉清的脑子,她眼疾手快的抓住苏遥的手臂,猛的一使劲,把苏遥拉回楼梯口,苏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楼梯上。

就差一点点,一点点,苏遥就摔了下去。

木婉清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是由于力的相互作用,木婉清很快被拉苏遥的惯性影响到,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手里的合同一下子散落,轻飘飘的掉了一地。

木婉清只觉得心头一悸,纵使她再怎么淡定,还是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然后就听到重重的一声闷响,她的头磕在了楼梯上,腿上传来了强烈的疼痛,木婉清的眼前顿时一黑,模模糊糊中看到了苏遥惊吓过度的表情,便昏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木婉清感觉像是做了个梦一样,久久没有醒过来。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最自信的姿态在众人面前出现,就像几年前一样,她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

可是突然,她在走秀场的时候摔到了,那些捧着她的人都在毫不客气的嘲笑她,嘲笑她没用,嘲笑她过气。后来,她莫名其妙地被陷害,整个家支离破碎,母亲突然离世,父亲没有了消息,多年爱恋的对象和别人在一起,她失去了一切……

她想讨个公道,想找出真相,可是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人保护她,没有人帮助她,独立无助的一切让她窒息……

“妈……”病床上的木婉清突然动了动嘴,眼角流下了几滴清泪。

病床上木婉清突然地动了起来,让床边的人立刻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战时御已经在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了,她一直都在静静地睡着,直到刚刚才突然地开口,并且流了眼泪。战时御知道她又梦到了不好的曾经,他心疼的擦干她的眼泪,轻抚她的脸颊和苍白的嘴唇,想安抚她的不安。

战时御想到那天他听到消息赶到楼梯口的时候,木婉清已经没有了意识,额头上撞了一个伤口,正在不停的流血,她的右腿摔的肿了起来,整个人昏迷不醒。战时御当时不顾一切地拨开围观的人,冲了上去,一把把木婉清抱在怀里。

苏遥整个人瘫坐在楼梯上,显然被吓得不轻,她万万没有想到,木婉清居然把她拉上来,而自己重重的摔了下去。本来想营造出木婉清把她弄伤的场景,现在她自己反而说不清了。

战时御抱着木婉清经过苏遥的时候眼神森冷地想要吃人,没有说话,径直地离开了楼梯间,围观的人见战时御冷着脸,也都散了。

就这样,木婉清被送到了医院,被检查出有轻微脑震荡,脚踝骨摔断,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

战时御听到木婉清伤的这么严重,在医院里勃然大怒,让木氏集团给他一个交代。

“木婉清,木婉清……”

战时御不停的在呼唤木婉清,他的声音低哑,可是声音里不难听出他极力地压抑住的感情。

木婉清被战时御紧握在手心的手指仍旧是冰凉的,被他握住的手没有一丝力气,只是软绵绵的任由他攥着。

睡梦中的木婉清听到了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远的叫喊她的名字,她很想回应,可是却没有力气再开口。这种深深的无助让木婉清害怕,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被攥住的手,想要得到一丝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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