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望了圈周围。
没有、没有！
她的衣服呢？
不会真光溜溜被送进来的吧。
噢！她的老脸呐。
高杨挑了挑眉看着这自动缩进去的某人，不明深意问道，“小曼同志，怎么了？”
“额。咳咳。”苏曼拉起被子埋住了半个脑袋，把病号服妥妥收进被子范围，她打着岔子问道，“繁羽怎么了？”
“听dray说是因为悲伤过度，身体各器官正处于快速退化当中，虽然已经住进icu病房。但凭这副状态，我看根本撑不过一年。说起这个，小曼同志，你昨天是没盖被子睡的吗？”
额。
苏曼转着老脸，回避高杨问话。
“这么严重的感冒，这大冬天的还真是少见。”
啪，门被打开，煜阳和澄灵兴奋的走了进来。
“姐、亲姐，你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了吗？”
见到高杨时，他们的声音弱了下来，高杨见此，主动摇手离开，“那小曼同志，我就先走了，粥估计还有一会儿才送到，别忘了就行。”
澄灵与之擦肩而过，身体上沾染的死亡气息让他难受的皱了皱眉。
煜阳拿着手机兴奋的冲了进去，得意洋洋的对着苏曼显摆道，“姐，这绝对是个好东西，是我和澄灵努力拍成的。对了，你怎么住院了？”
澄灵关上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总结，“肯定是赵寒冬那家伙干的。”
“好耶，现在就有了第三项证据，姐，亲姐，你肯定想不到，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即将帮你完成。”
煜阳神叨的话语引的苏曼满腹疑惑。
最想做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除了调查处陈昔的死因，她还真没有其他什么最想完成的事情。
澄灵瞥了眼四周，直觉倒掉高杨倒得茶水，加上蜂蜜重新倒了杯给苏曼，催促道，“别卖关子了。赶紧打开视频。”
“是！”煜阳嬉笑着划开视屏，“姐，你看完之后绝对会开心的。”
视屏被点开。
一个微微摇晃的偷拍视屏出现在三人眼前。
偷拍者很不专业，不断上下移动看得人眼睛泛酸。
但高清晰的画面弥补了这个不足，完整记录了画面中的人物。
一个是赵寒冬，一个是之前亲热挽着他胳膊叫他赵大哥的曹媛。他们此刻正坐在咖啡桌前喝着咖啡。
赵寒冬一如既往的狂酷炫拽，曹媛画着精致淡妆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煜阳放大声音，赵寒冬冷凝如冰的话语被传了出来。
“苏曼？我不过把她当做一件玩具罢了。”
坐对面的曹媛听闻后很开心，站起来朝赵寒冬倾去，从偷拍的角度明显发现曹媛为了奖励他给了一个爱的亲吻。曹媛坐回位子拖着下巴痴迷度不减，“既然不重要，那赵大哥你提议离婚试试。”
赵寒冬冷着脸没有说话，似乎在进行艰难犹豫。
曹媛不忘火上浇油，“赵大哥你人那么好，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赵寒冬冷着脸，终于点了点头。
视频结束，以苏曼毒辣的眼光判断，此对话不可能就这么短，肯定被经过神剪辑。
但时间流畅、画面流畅，根本看不出剪辑的痕迹。
“谁拍的？”沙哑的嗓子经过蜂蜜水的滋润后好受了一些。
煜阳得意的指了指自己，想说什么时，被澄灵阻止，“煜阳通过关系已经证实赵寒冬是一个人独自登记的结婚证件，另外这次你的伤势，我已经请医生做了一次详细的检验报告。”
他们的行动太过疯狂，隐忍着不发的苏曼只感觉浑身细胞战栗颤抖。
不！
不能这样做！
这样做的话，澄灵跟煜阳会被他狠狠报复的！他们不了解赵寒冬的可怕，但她知道啊！
那种人类对付的不了的可怕，怎么是他们两个可以随便愚弄的？
煜阳收了视频得意洋洋道，“苏姐，我已经把视频和其他的证据都交给我姑父了。所有的一切证据，他都会通过合法途径上达警视厅。放心，这婚绝对离的了。”
问题不是这个！
“警察是所有人类的表率嘛，他还是警界表率，这丑闻砸下去，赵寒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他当法律是摆设啊，随便玩弄于鼓掌间的。”
煜阳得意的话语、澄灵微挑的嘴角，在苏曼眼中全部都化作作死的愚蠢。
她心惊的重复问道，“你说这事情已经送到警察手上了？”
“对啊，我特地交代姑父让他快点办的，估计现在整个警界高层都知道了。咦，电话，是姑父的。苏姐你等等啊，估计那里来结果了。喂，姑父？”
苏曼心惊的望过去，澄灵温热的手捏住她冰凉的手。
澄灵挪了挪身体，挡住了正在打电话的煜阳，轻声缓语道，“苏曼，别担心，人间自有人间的规矩，他弄不死全人类，就只能自己吞下这苦果。”
不是。
“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苏曼焦急的面孔映在淡定的澄灵眼中，形成强烈反比，少年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回道，“恐怖？难道他所有的恐怖就只能由你去受？苏曼，别怕。”
苏曼浑身抖得跟筛糠子没两样，澄灵拥住她，但即便温热的身体也无法解冻她此刻的冰寒。
她曾以为结婚不断被当玩具使用是最坏的结果。因为这样，她还可以用不完整的生命去寻找陈昔的死亡真相。
她求的不多，就这样就够了。
没想到现实居然会变成这样。
早知如此，她应该笑着接受，让周边的亲人朋友放心才是。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像视频中的女人一样，爱他爱的要死才对。
苏曼能想象到此刻赵寒冬的愤怒，这愤怒，绝对比昨天的还要暴虐。
“澄灵，我不希望你被他伤害。”唯一的弟弟，怎么能让他去保护？应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去保护才对。
澄灵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话语缓缓说出口，“我知道，他，伤害不了我的。”
煜阳兴奋的挂了电话，喘着粗气结巴喊道，“苏姐、澄灵，我姑父那里出结果了。无效！你们的婚姻判定为无效。嗷，我觉得现在的心情比实验课超过澄灵还要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