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走后,张玥l的声音几乎可以称之为冷笑:“钟竞,你口口声声说看不起她,这算什么?怎么,熬过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了?”
钟竞顿了几秒,笑了:“没有忍不住。”
张玥想说,没有忍不住那他刚刚和那个狐狸精在做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钟竞淡淡道:“没有忍不住,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熬过。”
她在一瞬间就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跟苏姜之间,并不是一次偷、欢这么简单,或许背着她,他们有过三次、五次,甚至……甚至还不止。
张玥深呼吸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像个毒妇,她耸耸肩,说:“说说吧,除了她之外,你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五个有没有?”
他冷冷淡淡,也不遮掩:“只有一个。”
从来,都只有一个。
再也没有其他人。
景枝也不是。
张玥说:“怎么,跟她做爱就那么有感觉?”
钟竞皱了皱眉,并不太乐意把闺房之乐分享,给别人知道,但还是“嗯”了一声。
何止是有感觉,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只要敢开口要,他就什么都愿意给。
只是可惜,她从来没有在那种时候跟他提过要求。也好在她没有提过要求,不然,整个钟氏可能都要落到她手里。
他的一声“嗯”却让面前的女人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她的手在四周摸索了一阵,还好撑着墙了,不至于难堪的倒在这冰冷的地面。
这个过程,钟竞就站在一旁看着,甚至没有动手扶她一把。
多么冷漠的男人。
张玥的眼泪只掉,她轻轻说:“钟竞,要跟你结婚的女人是我。”
“我会跟你结婚。”钟竞冷淡,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你不可能管住我,我不会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女人。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得永远跟着我。”
张玥的眼泪打花了整张脸,她看起来也很狼狈,尽管她在努力站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丢人,不过这显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她身边那么多男人……”
钟竞道:“她会改的。”
他没有用“可以”,也没有用“能够”,而是用了“会”这个字,多么笃定。
张玥突然有一种感觉,钟竞不管多生气,苏姜要是肯好好哄他,甚至不需要多少诚意,他都能很快消气。就比如他刚刚在苏姜面前脸色那么冷,可现在还不是在维护她?她今天甚至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她想起以前,每次钟竞护她,都是有苏姜在身边的情况下。而她不在时,他从来没有花半点心思在她身上。现在想来,多像明明想引起人注意,却装作不在意的举动。
这个认知让她怒不可遏,不自觉加重音量:“钟竞,你忘了?她马上就要出国和周衍行结婚了,她是别人老婆!”
钟竞冷冷的笑一笑:“我在这儿,她可以嫁给谁呢?”
原来早做好了准备。
瞧,多么的志在必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钟竞也是在刚刚她说完“苏姜要嫁给周衍行”这句话后做出这个打算的。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叫别人老公的画面。
刚刚在她身上时,他那么急切那么热情,那种欢喜他根本就控制不了。
他喜欢她,真的藏不住了,而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一点。
张玥伸手擦了把眼泪,声音在颤:“没完的。”
这事……
没完。
——
……
周衍行的机票,定在10月初,他说他有份生意在九月份,所以才定的这个时间。
距离现在不过是两个周时间。
只是这个日子,正好是钟竞结婚的后两天。
这样一来,周衍行自然得去参加钟竞的婚礼,那他肯定会带上她。
或许他也是无意,苏姜没法说什么。
好不容易又熬到周末,这天苏姜从楼上下来,却没有见到小蜜桃的身影,问周衍行时,他皱着眉道:“大概就在门口那块地方玩。”
小蜜桃平时也确实爱玩,只是苏姜从来不让她走远,她是一个会想得很多的人,总觉得孩子离开她不安全。
但周衍行不是她亲生父亲,跟苏姜关系也没有亲到那种程度,他放小蜜桃出去,她也不好说什么。
苏姜不做声,收拾完自己,推门出去,不料却被周衍行拉住:“你去哪?”
“把小蜜桃找回来。”
“只是在门口玩一玩,能出什么事?”周衍行道,“过一会儿再去吧。”
他这副态度,苏姜很是排斥:“你也同样不让suger往外面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这已经是这几年以来,她对他说过最重的话了。
周衍行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苏姜走出去好长一段距离后,回头看,周衍行正在和什么人通电话,看样子是有些争吵。
她没放心上。
回头想继续走时,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那头的人开门见山:“出来谈谈吧,苏小姐。”
她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两个姑且算是情敌的人,能聊什么?
苏姜说:“不必了。”要挂电话。
那头的女人笑了笑:“苏小姐,说话别说太快,难道你不担心你女儿?”
苏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慌忙往四处看时,suger在不远处站着,但就是没有小蜜桃的身影。
她走到suger边上时,听见她有些害怕的说:“妈妈,小蜜桃被几个叔叔带走了。”
苏姜身体猛然晃动几下,好歹没有倒下去,她对电话那头说:“你想怎么样?”
“别急呀,我在南印等你,我们见面谈。”
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苏姜做了个深呼吸,拉着suger往家里走去,到门口时,周衍行正好转身,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冷静的说:“小蜜桃被人给抓走了。”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
“张玥。”
周衍行说:“是她?”
“是她。”她点点头,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找人?”
周衍行:“你不如先找她谈谈,再来找我想办法。”
她看了他半天,没来由的笑了笑,然后说:“行。”
如果他只是不想出那个力,她不怪他,如果他故意跟人……,她不会原谅他的。
苏姜转身就走。
他却拉住她:“苏姜,我……”
她默默的把手抽出来,直接走了。
张玥每次跟人见面,都喜欢在“南印”,除开这里是a市最有排面的地方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她在成为钟竞未婚妻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才喜欢往这里跑。
苏姜到时,她已点好茶,一壶上好龙井,香味四溢。
几天前,在同样的地点,张玥也见过钟竞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但是危机感显然没有这么大。
张玥笑,一副烂好人模样:“苏小姐,过来坐,西湖龙井味道不错。”
而她过去,却没工夫和她客套:“说吧,你想怎么样?”
她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苏小姐别急,我又不是吃人的魔鬼。你要是愿意答应是的条件,你的女儿自然没事。但如果你不好说话的话,苏小姐,我虽然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我身边那群保镖和司机不是。”
张玥优雅的端了杯茶,细细品味。
这也是在给苏姜考虑的时间。
苏姜冷声道:“你说。”
“你看,我的婚礼一个星期以后就要举行了,可是到现在连伴娘的人选都没有找好。我选来选去都找不到合适的,我看苏小姐恰好合适呢,要不然这样好了,我和钟竞的婚礼,你来给我当伴娘,如何?”
苏姜脸色白了白。
对付情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亲眼看到,她所爱的男人结婚时,新娘却不是她。而张玥直接要她当伴娘,显然更狠。
果然是个好方法,此刻她反正任她拿捏,张玥说什么苏姜都不可能拒绝。
苏姜笑了笑,忍住没有把这杯茶泼她脸上去,道:“你确定要我给你当伴娘?”
“苏小姐如果愿意,我想,钟竞也会十分开心。我和钟竞都会感谢你的。”
苏姜平静的说:“好啊。”
反正都是要走,做个伴娘又如何?
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可以让她的心死的更加彻底。
张玥伸出一只手来:“那我就替钟竞一起谢谢你了。”
她的嘴角扯了扯,没有同她握手,眼底冷漠:“不用。”
她一偏头,张玥的手机恰好因为未接电使得屏幕亮了起来,而苏姜一眼就看到了周衍行的名字。
一刹那,她的世界四分五裂。
原来……她谁都不应该相信。
就连那个她一度以为是避风港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是周衍行一直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不是么?
张玥依旧没发现,今天与苏姜这一站,她大获全胜。钟竞偏向她也不要紧,她有办法从苏姜这里下手,她防着她就行,总能等到钟竞对苏姜失去兴趣的一天。
“这样吧,接下来这段时间有点忙,苏小姐就跟在我身边吧。”张玥笑。
苏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她是不想让她和钟竞见面而已。
其实张玥何必防着她,钟竞早就不会再见她了。
她有些无所谓的说:“行啊。”
“谢谢苏小姐配合了。你放心,我身边的人会好好伺候小姑娘的,等我婚礼一结束,我就会让你去接她。”张玥道,“对了,还得补充一句,你女儿跟你一样好看,虽然小,大老爷们同样把持不住呢。”
苏姜心头直颤,恨不得被抓的是自,她终于冷淡不了了,披上一层反派外套:“我会配合你,但是小蜜桃要是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要你偿命的。”
女儿是她的全部。
任何人想要动她,她会拼尽一切抵抗,哪怕与这个世界为敌。
——
……
苏姜回别墅时,就把行李箱全给收拾好了,所有她的东西,一点不剩。
suger被她这阵仗吓到,有些手足无措的搂着周衍行,眼神却看向她:“妈妈。”
她把箱子提了提,路过门口时,摸了摸suger的小脑袋:“我不是你妈妈,以后还是叫阿姨吧。”
suger有些受伤的把头给偏开了,眼睛通红,眼泪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苏姜有点心疼,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妥协:“算了,你叫吧。”
周衍行皱着眉道:“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她不太想说话,言简意赅:“搬走。”
“好端端的搬走做什么?张小姐不是都说了,等你安安心心当完伴娘,她就会把孩子送回来?等小蜜桃回来,我们就回英国结婚,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苏姜轻轻的笑了笑,没什么含义的挑起一边嘴角。
周衍行不悦的盯着她看:“你在笑什么?”
苏姜:“也没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良心难道不会痛么?”
周衍行心中大惊,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苏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真心爱小蜜桃,这么多年,我有哪一天不是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
苏姜扣出他的字眼:“只是当做。说到底她不是。”
她推开他,要走。周衍行不让:“你以为小蜜桃的事是是做的,那你好好想想,我这么对她一个小孩,我有什么好处?”
苏姜笑了笑,没说话。
好处多了去了,一来,张家欠他一个人情,他在国外与国内的对接就能方便不少,来往几次就是几亿的利润。二来,她对钟竞心死得透透的,不也是他想要的么?
总归小蜜桃不会受什么实质伤害,要不是无意中被她发现,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苏姜说:“周衍行,这几年我谢谢你。不过我也不是白从你这儿捞的好处,当年你跟钟显那事,算我救你一命。今天就在这里断了吧。”
他有些不悦,却没有再阻止她。眼睁睁看着她走。
不管后续如何,他都给她缓冲和冷静的时间。
周衍行不用想也知道是张玥那里出了问题。
真的是不应该一下子没忍住答应了张玥,其实说来和那人的合作虽然进度慢,但成功的概率大。
饶是周衍行再心大,这时候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张玥一句“猪队友”。
怒意横生,手机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suger吓得抖了抖,说:爸爸。”
他偏过头来看她一眼,安慰几句。又不得不把摔烂的手机里头的电话卡给抠出来。
现在也只能找人救人,亡羊补牢。
——
……
公司的生意一到秋季,就开始忙。
钟竞几乎都是英美中三地轮着跑。
忙中无意中还看到和苏姜上次给他买的女款同款手表,他当时边跟着几个合作商逛街,边吩咐助理把手表给买了下来。
急匆匆回国后,本想直接去找人,只是考虑到那别墅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想跟苏姜见面的念头就淡了些。
还是得找机会让她搬出来。
钟竞这样想,大不了他把她骗出来时,对她好一些,哄哄她。
尽管他并不会哄人。
不过打人他倒是会。
钟竞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很快就到了公司。
只是人才刚回办公室,就看见张玥过来了。后者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礼盒,见到她后,钟竞把礼物塞进了抽屉。
礼物不是给她的,张玥不用想,就知道他要给谁。
嫉妒心让她几乎扭曲,不过好在……
张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她清了清嗓子道:“钟竞,伴娘的人选我已经找好了。”
钟竞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从他那天说了结婚这件事以后,他除了陪她拍了一组婚纱照,连说好的陪她选婚纱这事都没有兑现。
他冷淡:“你决定就好。”
张玥道:“她就在门外,你见见她吧。”
钟竞并没有心思却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现在只想打电话让苏姜过来。
只是那天她走的时候,他对她的语气并不算好,不知道以她的脾气,现在有没有消气。
钟竞这才发现,他并不了解她。
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却日趋强烈,就算只是占有欲,那也是能够算作一种情绪的吧。
而钟竞意识到这一点,是在纽约的某一间酒店里,他晚上没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苏姜和周衍行要结婚了的事,虽然他已经做好要阻止的打算,但是他依旧觉得很烦躁。
烦躁到……他一个觉得抽烟行为很low的人,竟然半夜下楼叫助理陪他买了包烟。
这是他十几年以来抽的第二次烟,有些可笑的是,竟然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最后他坐在了酒店的大厅里把这包烟给拆开了,而他不得不承认,它确实有让人放松的作用。
突然的,有个男人坐在了他身边,问:“whoareyoumissing?”
你,在思念谁?
他顿一顿,否认:“noone.”
“Buttheexpressiononyourfaceissolonelythatyouaregoingcrazy.”
但是你脸上的表情寂寞到快要疯了。
只有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寂寞。
当晚钟竞回房后想了好久,或许他真的有点寂寞吧。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钟竞从回忆里回神,冷冷淡淡:“婚礼的事你自己安排就好,不用过问我。”
他需要做的,只是在婚礼那天到场,仅此而已。
他的冷漠听在张玥心里,又是一阵疼,如果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她还能安慰自己,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可偏偏就有人是例外,叫她心里怎么可能平衡?
张玥笑:“你还是见见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伴娘吧,我猜你肯定满意。”
他看都没看她:“不用。”
张玥却不罢休,笑得那样得意,她朝门外喊:“苏姜,钟竞不愿意见你,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霎时间,天籁俱寂。
要不是墙上时钟滴滴答答的走,怕是都要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钟竞低着的头猛的抬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外面,那冷淡站在外面的女人不是苏姜又是谁?
他狠狠吸两口气,手没有目的的想去找点事干,拿起笔,却发现手有点抖。
这不像他……
钟竞闭上眼,再睁开,里头寒光一片,他倏地把钢笔拍在桌子上,大概力气用的太大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进来!”他连声音都冒着寒气。
张玥被吓得不说话,她实在是没有料到,钟竞的反应会这么大。
恐怖到,恶鬼都没有他可怕。
苏姜站着没动。
“我叫你进来。”钟竞已然是恨不得拉她到眼前质问。
她脚步抬了抬,终于进来了。
他看她时,她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的……心虚。
钟竞心底想冷笑,却笑不出来。
好半天,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他说:“你同意了?”
“嗯。”
她竟然还敢说“嗯”。
他心里突然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又是沉默好长一段时间,他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彻彻底底看透:“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认可他和张玥,认为他们,天生一对。
张玥目的达到,又不愿意承受钟竞怒火,自然要离开:“你们慢慢聊。”
她拉门出去。
里面两人,却没有一个人的关注点放在她身上。
对视几秒,钟竞有点可悲的发现,他竟有些受不了她的冷漠。
才过了多少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笑,警告她:“我给你一次机会,去跟张玥说清楚,这个伴娘你不当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话里有恳求。
其实他曾经很多次,跟她用“给你个机会”这样,对他而言是恳求的句式跟她说话。
他是钟竞啊,怎么可能去求人?
苏姜嘴角动了动,然后说:“当个伴娘也没什么。”
钟竞听完这话却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对他来说,是那样可怕的事,放在她身上却是没什么。
“你这样的上不了台面身份,是想让张家丢脸?”他冷嘲道。
这是在怒火下的口不择言。
她想了想,道:“张小姐并不在意。”
钟竞终于露出个讽刺的笑来:“那么你呢,你难道真不知道张玥为什么要你来当伴娘的原因?”
“知道。”
“那你还答应?”除了在床、上,难得有一次,他说话的声音里会一点冷意都没有。
苏姜笑了笑。
不然呢,她能怎么办?
难不成他愿意为了她和张玥对峙么?
他愿意替她把她女儿带出来?
钟竞今天情绪异常她能感受到,或许他有些不舒服,但这只是他对她的占有欲作怪,跟错综复杂的利益比起来,她能被放在什么地方?
他到头来也许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张玥。
毕竟以前在张玥找人打她那件事上,他就偏袒了张玥,不是吗?
那么她就不会冒这个险。
苏姜安静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联系,当个伴娘而已,真没什么。”
她这样毫无感情的回答,让他心里一阵异样,到后来,他慢慢发现,异样变成了钝痛。
钟竞几乎要受不了,转了个身,背对她。。
说来讽刺极了,他连死都不怕,竟然会受不了这个。
钟竞还是忍不住给她找借口:“她用什么威胁了你?”
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没有脑子,陷入爱情的男人同样不相上下,明明事情的结果就摆在眼前,已经是不愿意相信。
他这一辈子,呼风唤雨、呼来喝去,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苏姜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说:“你不会帮我。”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的背挺得笔直,“万一呢,万一我会帮你。”
哪里有什么万一,她敢提,就是一定。
她的话,他有哪一次是真正拒绝的?
就连当初那个打她的混混,都被他废掉了一只手脚,助理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哪一次打人打到这么狠的。
他那时不在意。
可后来他就知道多半是因为她了。
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讲过。
因为不屑。
现在却有些后悔,如果他当初把他在背后做的事都说了,她今天有没有可能,对他不要这么心狠?
苏姜看不见,那个背对着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眼底一片猩红。
没有人知道,内敛的人到这种地步,该有多难过。
她能听见的,只是他冷冷道:“你非要做,我无所谓。”
她低下头去,已经不在乎他说什么了。
反正他,一直都对她这样,一直都看不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