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阳光 > 其他小说 > 变成女人的我无法被攻略 > 第五十九话
  收到秀子的哭诉,手头剩下的事情变得索然无味。

  龙淮君心里想到真川凉介,没想到他真的能履行承诺。

  龙淮君无法将实情告诉秀子。秀子或许正在伤心,正焦急的等待警方的消息。

  她只有那么一个孩子,是在她八十岁的生命节点上,孤独寂寞里诞生的礼物。

  她的第一次婚姻,所有幸福佐证和希望都承载在真川凉介身上,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龙淮君记得秀子谈起真川凉介时的触动和感动。作为儿子,真川凉介绝对称职,没有像对待自己一样马虎大意。

  在此之前,他或许心有怨恨,但并为就自己的不满而向自己母亲抱怨。

  因而秀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有多少心事。已至后面被龙一鸣蛊惑,去做出那些荒唐之事。

  荒唐一词绝对没有任何夸张。

  龙淮君想。

  何必做出那些事来?单纯欲望的发泄有各种手段和途径,偏偏他选择那条直通地狱的道路。

  就这一点看,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在家呆着实在无聊,电视开着不知看那个节目,总觉得那些节目都是千篇一律。最近还流行起整蛊,那些明星一个个被吓得大呼小叫,什么电梯突然失控,办公室突然垮塌,通过这样歇斯底里的方式博取观众眼球。

  这类节目一经出现就广受好评。

  龙淮君对着电视发呆,直到阳台洗衣机发出报警,便起身去晾衣服。

  回到客厅,节目已经结束。明天还要上课,休息日即将结束。

  再过一个月就是春假,可以期待一下。

  上课时完全提不起精神,工作每天重复,教的内容在课本上循环。由于教的不只一个班,在面对不同班级时难免会重复几十分钟前才教授过的内容。

  龙淮君不太喜欢照本宣科。

  教材上写东西,有时候一大篇内容,她只想用一两句话概括;有时候只是在某个角落的一张照片,或者是一段简短的语句,她却愿意花上一节课的时间去讲述。

  这样不符课程规划,使得一些学生疑惑不已。幸没人投诉她。

  也就仗着长得漂亮,还是个公务员。加上古文课不是必考科目,相当于选修课程。

  龙淮君怎么讲,学生怎么听。

  这样当然轻松,让很多老师羡慕。

  “像大学教授一样,”不止一人这样说过。

  龙淮君没上过师范,能当上教师的资本也不是从学校学来,相比其他人道听途说得来的知识,很多她曾经亲身经历过,这才是她的优势。

  又像作弊一样,一旦谈到某个特定的时期或者人物,她能用简单的陈述方式使得学生有身临其境之感。

  天生就该是个考古学家或者古文老师。

  不可理喻的合适。

  龙淮君打开衣柜,将熨烫好的衣服挂进隔间里。

  她不是很热衷于购置衣物,但常年累积下来也有不少存量。出于礼貌,她也购买了在各种场合穿的衣服。

  占到一面墙的木质衣柜里,塞满了满满当当的衣物。内衣和袜子放在底层,被围巾、帽子之类的东西压着。

  樟脑丸的味道从角落里散发出来,内衣堆积如山,没有打理。

  衣柜中层的隔间里还有些曾经储存的物价。龙淮君翻出银锭和字画,将它们收拢在背包里。

  正好今天不上班,有大把的空余时间。

  真川集团开设的私人博物馆里,龙淮君待在接待室等待一会儿,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

  “是您要捐赠?”

  “是我,”龙淮君点点头。

  她拉开背包,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中年男人本来未太在意,态度有些敷衍。

  等到戴上手套,近距离观察后,他才换上惊讶的表情,仔细的给出鉴定。

  最后,他有些惊讶看着这一堆东西,询问龙淮君:

  “您确定要捐赠?不只是鉴定?”

  “是捐赠。”

  “抱歉,能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选择到我们这里捐赠?不是说我对自家的博物馆不自信,可选择公办的博物馆明显更合适吧?”

  “都一样,”龙淮君说。

  “也是,都差不多……”中年男人惊讶的看着她,接着释怀地说,“那您是准备将这些文物全部捐赠吗?”

  “是的。”

  “可以再考虑一下,这些东西价值可不低,”中年男人提醒她,“粗略估计,这些东西有近千万的价值。如果您执意要卷的话,我们可以给予一些补偿。”

  “什么补偿?”龙淮君好奇的问了一句。

  “呃,大概十万奖金,”他尴尬的说。

  “喔,那就不用了。就这样捐吧。”

  “请您签个字,”中年男人推来一份文件。

  写上名字,龙淮君捏着笔,“没有了吗?”

  “这只是确认您的意愿,接下来要对每一件文物都出一份报告,然后在单独签字。”

  “喔,好麻烦。”

  “毕竟不是件小事。”

  “鉴定要多久?”

  “大概半小时。”

  龙淮君意外的说:“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嘛。”

  中年男人礼貌地说:“如果只是一般捐赠,按流程要等几天。不过您这是特殊情况。”

  趁此时机,龙淮君在博物馆里闲逛。

  一层是中规中矩的展示厅,分出了不同区域,有单独展示书画的地方,也有单独展示各种器物的地方。

  下到底层。

  这一层相比其它展厅要冷清,光线也要黯淡得多。各种玻璃柜里展示的不是什么名贵字画,而是一张张泛黄的资料。

  字体本就年久难辨,加上光线的原因,看起来费眼。

  在各个展柜前停留一会儿,将所有资料都浏览了一遍。

  真川家以前也是个大的家族。后面好像也陆续出现了不少有能力的人。真川百秀子是其中一个。

  真川家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过。

  真川百秀子的父母在女儿的五岁生日时罹难,精神失常而双双自杀。

  真川百秀子的叔叔,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五零年代在美国犯罪时被射成了塞子。

  百秀子的弟弟,那个在照片里和她同框出现的男孩,在长大后沉迷花丛,早早的离家出走。

  他很受女人青睐,自身似乎带着某种独特的吸引力,是个痴情的画家。而后他的遭遇让人唏嘘:

  在新婚的那一晚,第二任妻子被侮辱。他便带着妻子一起沉入东京湾中。

  还有各种奇怪诡异的案件,真川一家好像受了诅咒似的。那诅咒从真川百秀子诞生后就一直黏着真川家。

  龙淮君看着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总觉得事情太过戏剧。

  忽然,身边靠过来一个人,碰碰她的肩膀。

  “秀子?”龙淮君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秀子像是没睡好,眼眶浮肿着。她像有点生气,瘪着嘴,目光里充满担忧。

  “淮君,听说你捐了近千万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

  她质问道。

  “那些东西没用了。”

  龙淮君坦诚地说。

  “说什么傻话!”秀子提高音调,表情显得很气愤,“你这样也太草率了!”

  “不要误会秀子,那些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用处……”

  龙淮君解释。

  “我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在你想明白之前,我会替你保存着。或者你实在觉得麻烦,我可以帮你拍卖掉。”

  秀子眼神异常坚定。

  ……

  之后,龙淮君和秀子去了附近的餐厅。

  面对面的吃顿简简单单的晚餐,然后一起吃着茶点闲谈。

  “话说,淮君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以前留下来的。”

  “以前?”

  “可以理解为家传。”

  “喔,”秀子说,“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嘛,原来是个阔佬……”

  “说起阔佬,谁能比得上你?”

  龙淮君说。

  她摇摇头,“现在我已经一身轻了,所以股份都已经交给了凉介。”

  “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淮君问。

  “凉介迟早要一个人承担起责任,况且我也没多少时间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不想再背那么多包袱。”

  秀子喝了一口热茶,眼睛一亮。

  “好喝欸!淮君你也试一下,绝对会给你惊喜的!”

  喝什么茶在龙淮君这里都一样。她摇摇头,说了声谢。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捐掉那些东西?既然是家传的,就应该好好利用起来啊?”

  秀子看着龙淮君,轻声问。

  “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奢侈地东西。况且我现在挺满意自己的生活,那些东西自然该留给那些真正喜欢的人……”

  “淮君,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过下去?”

  这个话题已经重复了很多遍。龙淮君的回答依旧老套,点点头,然后沉默以对。秀子盯着她,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她们沉默的喝了一会儿茶水。现在是下午,餐厅里人还很多。吃饭的人不会考虑什么礼貌,总是在大声的说话,餐厅像变成了菜市场。

  四周嗡嗡的声音吵得龙淮君神经敏感。太阳穴在皮肤下突突的跳,心脏里似乎被注射了什么激素,整个人都有点晕眩起来。

  秀子低头看着桌上茶杯,眼神迷离:

  “凉介还没有消息。淮君,我真的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只是想想就让人害怕,他以前从来没有和我失去过这么久的联系。他总是体谅我,我作为一个失职的母亲,他一直都忍耐着我的天真和任性。我一直想补偿他,我也实在不知道能给他什么了,就把所以股票、所有财产都转到它的名下。

  在我把这些决定告诉他的时候,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知道,他一定觉得我已经彻底放弃他,决定对他放任自流。

  他一定是因为这样,才开始躲着我……”

  她沉默的听完秀子的抱怨。

  秀子眼里闪着泪花,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瘪着嘴,掏出梳妆镜左右看看自己的妆容。

  “真难看,简直像丑八怪一样!”

  她指着镜中的自己骂道,随后破涕为笑,看着龙淮君的眼睛,气鼓鼓的说:

  “我真的太差劲了!”

  “没错。”龙淮君突然说。

  “欸?”

  她的回答让秀子疑惑不已。

  “淮君你说什么?”

  “或许凉介并不想要那些东西呢?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你作为他的母亲,却没怎么给予过他家的温暖。”

  出于对真川凉介的同情,龙淮君有点生硬地向她讲起道理。

  “淮君,你居然也会劝人?”

  秀子惊讶的张着嘴。

  “偶尔还是会尝试劝一劝,”龙淮君说。

  这个回答带偏了原意的感情。如果继续刚才的话题,可能会导致场面失去控制。她及时止住了话头,低头喝茶,使气氛变得和之前一样。

  秀子也低着头,她显得心事重重,中途只叫服务生来续了一杯茶,然后就再没有多的话说出来。

  眼看着外面的天在变黑。天上的云变成粉色、橘红色,黄昏已至。

  再餐厅里呆了一整个下午,出来时呼吸到新鲜空气,精神好了很多。

  脱离餐厅闷热吵闹的氛围,街上的车辆引擎轰鸣声迅速包裹住她们,不给耳朵一点喘息的时间。

  抬头望了望天,秀子低头望了眼表。

  龙淮君意料到她接下来会说的话。

  “哎呀,一鸣要下班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呐!”

  “凉介的事怎么办?”龙淮君不合时宜的提醒她。

  她心里有些难受,因此说话并不算客气。

  “淮君,你今天怎么啦?”

  秀子意外的看着她。

  “你好像很生气?”

  “很生气”这样的形容,秀子第一次用在龙淮君的身上。而很生气的程度,只不过是她今天多说了几句带有发泄情绪嫌疑的话。

  她不是想为真川凉介辩解,不是想在秀子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打抱不平。真川凉介的确可怜,但也确实有罪。

  罪与伦理之间,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

  曾经意气风发过,不到一年就烟消云散。一百二十年后在古墓里醒来,已经换了人间。

  一个名叫杨过的少年拦在古墓门前,把一群盗墓贼拦在墓门外:

  “不准进!”

  “年轻人,我们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来!”

  杨过说:“狗屁国家大事!为了国家大事不去征战沙场,却要来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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