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大厅里面，大约下午两点左右，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一些男人过来登记，他们在登记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会看我两眼，那边老太太慢吞吞的给他们登记，我听到有人喊她孟婆，这名字差点害我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咳嗽了半天。
在那些男人登记过后不多久又来了一批女人，她们神情麻木的进来，登记，然后走进后面那个被厚厚帘子盖着的房间里。
大概几十分钟后，那进去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出来。
和进去的时候不同，出来的时候大多都是一男一女，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异样的潮红。
我缩在桌子后面看着他们一对又一对的出来，直到所有的人全部都走完，那老太太起身道：“下班了，回去吧。”
.................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第一天班就这样结束了。
回去以后我脑中仍旧不时的出现那些男女进去时的表情神态，那盖着厚厚帘子的房间对我产生了深深的吸引力。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澡堂子？？
天快要黑的时候，王莎莎来了，她的出现让我觉得十分意外，她这次没有带着孩子，上回没注意，这次我才看到她似乎又怀孕了。
迎着她进到屋子里我道：“你们夫妻俩这是准备三年抱俩啊。”
这话说完，王莎莎的面部表情十分奇怪的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找我有事么？”我问。
王莎莎反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村子里？”
学着她避重就轻的说话方法我道：“有事要办。”
她没追问什么事，只是开口：“这里不是好地方，你去的地方也不是好地方，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
看着她，我狐疑的问：“你说这话，不会违反这里的规定么？不会被制裁么？”
王莎莎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在这村子里，可以生孩子的女人不会被制裁。”
王莎莎说这话的时候我只当是这村子里的人比较照顾怀孕妇女，所以完全没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
接着王莎莎基本不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不停的催促我赶紧离开，不要留在这个村子里。
.........
心知王莎莎这是好意的提醒，但是奈何我现在实在无法离开，第二天一早虽然万分不情愿我还是去了昨天那个地方，我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到了，见我进来她指着墙角的扫把拖把指挥我把这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圈，还特地提醒帘子后面不要打扫也不要进去。
就在我打扫的期间，有两三个女人一起进来，这几个人昨天似乎也来过，只是今天她们脸上神态有些紧张，三个人来到老太太办公桌前，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老太太眼睛看着面前的记录本：“好消息么？”
那三个女孩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其中一个闭了闭眼像是坐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坏消息。”
我看到她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手紧张的立即攥成了拳头，而那老太太的脸色也顿时黑了一圈。
她看向那三个女孩，眼镜后面的眼睛冒着森森的寒意：“三个人都是坏消息？”
那女孩刚准备点头，猝不及防，那老太太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让她们自己说！话都不会说了？！”
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我扫把都差点吓掉，那三个女孩更是吓得不轻，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们的腿都在发抖。
我有些唏嘘，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个老太婆？
半天那老太婆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怒气，对着那三个女孩道：“都滚去红房子里，什么时候坏消息过去了，什么时候出来，在那之前一口饭都没的吃！！0”
那三个女孩不敢吭声只能不停的点头，最后老太太指着门口骂道：“滚！”
她们仨才逃跑般扭头跑了出去。
待她们仨走了，我实在憋不住跑到那老太太身旁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好消息坏消息？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那老太太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怒气中回过神，根本不搭理我。
我又问了两次，见她仍旧不回答只能挠着脑袋继续干活。
这三个人带来的坏消息似乎把老太太气的不轻，中午吃饭自己就走了，我收拾完准备也去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她桌子上的那个记录单。
昨天我把那两本记录单看完了，唯独她桌子上的这本我一直没看到。
朝着门口瞥了一眼，确定她不会突然回来，我才快速走到她桌子旁开始翻看那些东西。
这一看......里面的内容却几乎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全部摧毁崩塌。
待我从那记录档案中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老太太冷着脸站在我的身后：“看完了？”
我看着她，却完全没了之前的感觉，之前觉得这老太太虽然不苟言笑但起码在我看来还是个正常人，但是这会看她却像是在看一个实实在在的恶魔!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刚刚那三个女孩说的坏消息就是她们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是么？”
老太太因为抓住我翻看她资料十分不高兴，听我这么问又多了些不高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着她：“仅仅就因为她们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所以就得被关起来惩罚她们好几天都不能吃饭！你是不是太荒唐了？”
“荒唐？”老太太宁起了脸：“你说我荒唐？”
“对。”我举起手中那本厚厚的档案本：“说的就是你，你简直太荒唐了，不对...应该说你简直太不要脸了！太该死了！！！你这样做他们竟然会配合你？！！这里的人都疯了不成？”
“我们做的没有任何问题。”老太太的语气很冰冷。
“没问题？你说你们这么做没问题？！为了让女的怀上孩子，竟然让她们和不同的男人按时进行同房，最后只需要她们怀孕生下来，她们自己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这起码的道德伦理纲常都没有了！你们是不是都疯了？那群女孩为什么会答应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