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宝藏临走了,陈国公还支开了陈佩儿,与惑青藤单独说了两句。

惑青藤以为陈国公会催促他与陈佩儿的婚事,不想陈国公说的却是他这太子位置的事。

如今陛下昏迷不醒,皇宫又被皇后掌控,今日早朝皇后虽在满朝文武的压力下承认了惑青藤继太子位,却未下旨请入东宫,更未让人择吉日让惑青藤行太子继位大典,也未下旨昭告天下,所以,惑青藤还不能放松。

对陈国公说的这些,惑青藤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的一颗心只在宫中地牢里的女子身上,明日就要斩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送陈国公出府,便入了宫去见太妃。

见着自己孙儿,太妃自是欢喜,忙是将人迎了进去,让人准备茶点,瞧着自己越来越出息的孙儿,太妃不得感慨。

想当初,惑青藤整日里将自己关在正午宫,谁都不见,难得的来她宫里一趟,还一直咳,身子骨弱得不像话。现在好了,脸色红润,表情也多了,时不时也会给个笑,身子骨更是像是一夜之间全好了,还要娶陈国公了孙女,也做了太子,若说还有什么是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还未抱上这个孙儿的曾孙子。

“藤儿啊,你看,你娶皇子妃也有一年了,如今你上了一步,是太子,又要娶侧妃,这子嗣的事,你可得抓紧,若是皇子妃再无所出,哀家可要降罪于她。”

太妃提起皇子妃,惑青藤神色微挑,难道太妃不知,当初那个皇子妃,已不是如今这个皇子妃,而他心中所属,本质上未变,实则,已经不是众人所知的那个皇子妃。

“皇奶奶,说起皇子妃,您可能还不知,她被父皇留在宫中,孙儿已经有两月未见到她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

“是啊,皇奶奶。父皇被刺客下毒,如今又昏迷未醒。也不知皇子妃她是否还在宫中,还是被父皇派去何处办案,连孙儿都被瞒着呢?”

“你父皇能派她去办什么案,一个女人。”

“父皇封她御前府相,正三品呢。孙儿有一次听父皇说漏嘴,好像跟什么宝藏有关,可惜父皇未与孙儿说清楚,现在孙儿想问,父皇也不会告诉孙儿了。”

“哦,宝藏啊!”

“皇奶奶你知道?”惑青藤本是随口一编,不想太妃竟认真了。

“哀家记不太清楚了,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是与哀家说过一回,我们千秋国一直国运昌盛,那是因为有龙脉,龙脉之处也藏着无尽的宝藏。”

“那龙脉是在何处?”

惑青藤来了兴趣,或许,他可以换个方法救白璃招。

惑青藤想知道龙脉在何处,在殿外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也想知道龙脉在何处,找到龙脉,便能找到无尽的宝藏。

太妃又回想了下,没想起来,摇了摇头。

“太久了,当年你皇爷爷也未与哀家讲在何处。这个秘密啊,是千秋族氏代代帝王亲口相传,你想知道,得等你继帝位,你父皇亲口告诉你。”

在太极殿又坐了一会儿,问起太妃陛下中毒之事,太妃也不清楚,只知道宫中守卫曾加,后来传出陛下被刺客下毒,太妃去看过陛下一回,因为皇后说这事牵扯太大,又怕刺客下一个目标是太妃,所以便让太妃在太极宫让禁卫保护。

离开皇宫,惑青藤又去了次地牢,女子已经伤得不成人形,惑青藤忍着心疼,让人将女子押出来唤醒,他有话要问女子。

女子面上混着血水,双目视物模糊,看不清对面坐着的人是谁,想说什么,却毫无力气开口。

脑子浑浑沌沌,便听着对面之人歪曲的声线,说着混沌的话语。

“你是陛下身前的宫女,可是因为知道了龙脉和宝藏之事,才对陛下狠下毒手?”

惑青藤疾言厉色,白璃招听不清楚,唯一听进耳中的又敏感的字便是狠毒。

无力的笑了笑,面目却是狰狞得可怕,惑青藤何时见过白璃招吃过这么大的亏,那个幕后下毒手的人,他一定会将他抓出来,给白璃招报仇。

想数日前,他同侠盟的人进了庆回,在知府口中知道是白璃招破了洛阳谕的计谋,他便知道白璃招回来了,他的小招儿全好了,可他心心念念回来见到她时,却得知她成了毒害父皇的刺客,被伤成这样,还要被斩首。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是从何处而来?”

惑青藤知道,他的问话,会一字不漏的被牢里的其他人听去,很快,就会传进那幕后主使人耳里,明日斩首,一定来得及。

问来问去,就两句话,问了小半个时辰,一个字也未问出来。惑青藤像是耐心耗尽,甩袖离去。

惑青藤才出宫,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长,父亲辈,女的自是男的女儿。

设计白璃招是刺客,是女儿的主意,如今听说有宝藏,父亲便按耐不住了,亲自过来提审白璃招。

白涟漪想着,白璃招明日就被斩首了,那她勾、引玉岚奇害她被玉岚奇抛弃要嫁魏公子的事,她也算能消口闷气。只是夜长梦就多,这不,白大人听说白璃招知道龙脉,还有宝藏,便是坐不住,要过来审问白璃招。

“爹,不是说八皇子已经审过了,一个字也没能审出来,你还审她不是多此一举。”

“涟漪,且不说这龙脉和宝藏是从太妃口中说出来的,八皇子能想到她这个御前宫女,我们自然也不能放弃,如果她当真是知道些什么,那我们找到龙脉和宝藏,皇后娘娘一定会重用我们白家,以后,还有谁敢轻视于你。”

白大人这么做,自然也是为白家考量,白涟漪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忍着那口恶气,再瞧着白璃招逍遥一时。

白璃招一早被打懵了头,倒是忘记了自己可以逃出去。

只是她想不通,是谁在针对她,她只是陛下御前的一个宫女,就算平日里嚣张了一些,却也未真正得罪到谁,在惑青藤过来提审她之后,她开始清醒了。

这会儿瞧到白大人和白涟漪,她更是心头明镜了。

原来是她一直以为是亲人的叔父和表妹。

这些天,除了惑青藤,便是这父女两,最初伤她那么重,全是牢里的牢头下的狠手,怕也是得了其中一人的命令吧。

可她还是想不通,白大人和白涟漪,她究竟那里做错了,会招他们俩如此恨她。自她换脸后,都未见过白大人,与白涟漪,也只是口角,未有大仇。

难道是为了那个皇子妃的位置,因为她替了皇子妃同惑青藤进宫参加宫宴,可这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也就两次露面,之后她就一直在陛下身前,与惑青藤也未有什么来往,怎么劳得他们一家如此来对付她。

被绑在刑架上,白大人同白涟漪整了神色,白大人问。

“之前八皇子问的话,你可想清楚了要回答?”

白璃招见两人神色后,确定两人不识得她是白璃招,只拿她当陛下御前的宫女。

“八……皇子?我不……知道……”

白涟漪怒了,指着白璃招:“你一个阶下死囚,还敢嘴硬,再不老实招来,哼,对待死囚,就算打死在牢里,也不会有谁来过问。”

白璃招还是想不明白,白涟漪这对她的怒火,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白璃招越是嘴硬,白大人瞧着白璃招,便越觉得白璃招是知道些什么的。

确认了这一点,白大人也气白璃招嘴硬,不信重刑下会撬不开,便任由白涟漪让牢头给白璃招动刑。

打了半个时辰,白璃招差点被打断了气,牢头怕明日斩首无法交待,便不敢再打了。

两人留着白璃招一口气,白涟漪是想看白璃招明日断头,而白大人想的却又是另一翻风景。

出了地牢,白大人道:“此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还是禀明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宽限两日,等问出结果了,再将她处死。”

白涟漪听白大人这话急了,明日就是白璃招的死期,她可等不了再过两日。

“爹,不可。”

“可是,这件事,可关乎未来我们白家在朝中地位。还有,你不想嫁给丞相了吗?”

被白大人提到丞相玉岚奇,白涟漪虽然面色赤红,眼里却也有不甘,她会让玉岚奇求着娶给她。设计白璃招,白涟漪本就想让玉岚奇来求她,可她没想到,玉岚奇不但不来求她,反而还倒过来参了白璃招一本,让皇后娘娘处死白璃招。

白涟漪是不知道玉岚奇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玉岚奇对白璃招绝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这般狠心,所以,她想看,想看白璃招被斩首了,玉岚奇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对她不闻不问。

“爹,我有办法,明日的斩首,不能推延。”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白大人见识到了女儿的手段,虽然对女儿提的办法还是持怀疑态度,却也真相信了白涟漪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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