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菀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才看向楚夜，有了几分兴趣。
楚夜眯了眯眼睛，扬声说道：“若是你实话实说，朕会饶你一命。可你若是执意要骗朕，那么休怪朕对你不客气，对你的家人不客气。”
听到家人二字的时候，石太医身子哆嗦了一下。
柳如烟终于意识到什么，恐惧袭满全身，拼命朝石太医摇着头。
石太医挣扎许久，问：“微臣明白，不知皇上何事为难？”
“你在明知故问还是装不懂？”
石太医低下头，额角也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皇上，贵妃娘娘当时流产，是事先问臣要了打胎的方子，用来陷害皇后娘娘。”
楚夜声音透着杀意，“继续说！”
石太医颤巍巍地继续说道：“当时臣为娘娘诊过脉象，告诉娘娘这一胎无论怎样都是保不住的，贵妃娘娘为了陷害皇后，便问臣要了打胎的方子。”说完之后，他立即磕头，“皇上，臣什么都说了啊，还请皇上饶过微臣的家人。”
楚夜冷眸扫过柳如烟，柳如烟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你撒谎，石太医，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杨菀眼眸动了动，终于开口，“我从来都没有赏赐过你什么兰花，所以你为了陷害我，买通了我的宫女，还要杀了无辜的络心。柳如烟，你不得好死。”
她声俱泪下，转过身对楚夜说道：“还请皇上给络心一个清白，严惩柳如烟。”
楚夜怔住，她说的是“给络心一个清白”，而不是给自己。他想，她一定是失望极了吧。
“莞儿，你先回去，我一定会给你和络心一个交代。”
杨菀点了点头，“希望皇上不要食言。”末了，她问，“络心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吗？”
楚夜将所有人都遣走了，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
“皇上……”柳如烟想要上前，却被楚夜一把甩开。
“滚！别碰朕，你让朕恶心知道吗?”
柳如烟突然就笑了，“恶心？就是因为臣妾杀了您的孩子吗？那皇上怎么不恶心自己，是你当初让我将麝香珠子放进她的手镯里，害死了你们的孩子。”
楚夜一巴掌甩上去，力道很大，柳如烟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闭嘴！”
“你敢跟朕说，这个孩子就是朕的骨肉吗？”楚夜当真是怒极。
柳如烟大惊失色，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
楚夜狠狠地俯视着柳如烟，看着她，极其厌恶地说道：“每次行完房事之后，朕都会让人给你送去一碗避子汤，而你根本就不可能怀孕。你知不知道，当你告诉朕你怀孕的时候，朕有多恶心吗？张原也算是死得其所。”
避子汤，避子汤……原来如此啊。
哈哈哈，柳如烟放声大笑。
怪不得石太医说自己一直在用药，脉象不稳，原来是楚夜。
“我曾经也是那么真心地爱过你，可是在你心中，我一直以来都是棋子吗？”
楚夜反问，“不然呢，你还有什么价值？”
柳如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迅速爬到楚夜的脚下，拉着他的袍子，摇头问道：“为什么您之前都不惩戒臣妾，却偏偏是现在，难不成臣妾的父亲……他已经……”
她再也说不下去，按理说，柳如烟还不算太笨。
“已经入狱，你们全家都已经伏法。”楚夜蹲下来，猛然扼住柳如烟的喉咙，字字发狠地说道：“是你们杀了杨将军一家，企图嫁祸给朕，不仅如此，你们还在追杀莞儿的弟弟杨旭。你们柳家人的心，太野，怪不得朕。”
“如果从一开始，你爱的人就是臣妾，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我不过是为了你，一切罪恶的开端都是因为你。”柳如烟痛心地说道。
楚夜冷笑，“朕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三宫六院个个都等着朕，柳如烟，是你们自己太贪心，怨不得朕。”
说罢，他直直走了出去，对王洪福说道：“贵妃柳氏，不守妇道，残害皇嗣，欲图陷害皇后，其罪可诛。朕念其跟随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
哈哈哈，柳如烟仰天长笑，自己爱了楚夜这么多年，竟然换来了这种结果，自己和杨菀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己还是输了。
“不！”柳如烟大声喊道，“我要见杨菀，我要见杨菀！”
楚夜不会给她离间两个人的机会，直接让王洪福端来毒酒，给柳如烟灌了下去，柳如烟当场就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