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在这个时空已经光辉了几千年。在中国古代远远才发明的东西,在这里已经有所发展。

手指在翻动的时候,已经微微颤抖。

她几乎是完完全全的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哪怕出现了熟悉的地理。也只感觉一无所知一般的陌生,

几千年的历史全是齐国统治,历史上的天凤女帝是一个惊才艳绝、雄才伟略的盖世王者。

她以一个女人之力开创了伟大的江山国土,制定了完善法制,甚至让低等的人脱离奴隶制度。

然而,如今不再是天凤国统治。几千年的风光已经在几百年之前彻底破碎。

诸侯王国为了自称为王,才开始分裂江山。

统一渐渐分成了三个部分,那便是锦南国,洛西国,禾北国。

如今,正是这三个国家最为存在势力。

一系列的疑问在脑海中嗡嗡做乱。

她不知道自己进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这里的历史都是真实?

抑或是空间之中,真的有无数的时空在平行前进,互不影响?

这一切,又到底是怎样一笔糊涂账?

她,到底是谁?

她建立了天凤国,入驻了洛西国,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存在过!

她这一次竟然重回了十几年前!那这个人!

是谁!

天,她究竟遇上的是什么玩意儿!

对上一双琉璃似的眼珠,路南屏心中一噎,竟无悲无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么,此刻的萧子怿,岂不是也同样是个少年时代的萧家子弟?

是啊,未有登基为帝,未有后宫倾轧,一切都是方始。

他还未曾识她。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她发生过的那些记忆里,到底是真的存在过,还是真的只是个梦境。

她竟重回到了萧子怿还未登基之时吗?

路南屏脑子一蒙,那些血色记忆如水一般掠过沙地,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对上面前这张俊朗的脸,路南屏像看到了漩涡,脑子更加浑沌不清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看历史?”

萧子怿满脸惊讶。

这个世间能够有多少儿女围绕着历史看。

路南屏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书本落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俯身,将书本捡起,拍了拍沾上的灰尘。

风从窗户而来,扬起袖袍纷飞。

“是你看的太过仔细。我从没有看到过一个姑娘居然拿着史书可以看的发呆。”

书本放回原处,解释:“我不过想通过史书来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地方最好玩的?”

萧子怿露出一丝奇异的神情。

“那你找到了吗?”

“有。”

“是什么?说来听听。”

路南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比如,万里长城,江南十里楼台,长江黄河……”

她说的滔滔不绝,“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希望有一辆车,还带导航仪。哦也……那我就可以开着车去旅行……”

萧子怿的眼里,露出一丝奇异的神情,他早在幼年时,便有相士说他此生会遇奇事,莫非,此人便是?此刻便是?

路南屏一下醒悟过来,自己说的,他怎么可能听的懂!

眉眼一笑,她立马补充:“我指的车子是我家乡的东西。”

萧子怿听的更加惊讶,忽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车子?指的是马吗?”

他也许将“开着车去旅行”理解成“骑着马去旅行”。

不过,意思大致也就这样。

不管是车子还是马都是一个时代的交通工具。

显然,他的眉宇间,有一种深思。

她笑,眸中的是干净的。

这样干净的笑容,萧子怿看在眼里。她转身眸中扫过一处,好奇的拿出一副画来,打开一看。

徒然惊讶。

满脸的不可置信!

15世纪才有的油画,居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只是一副普通的草原风景。但足以让她无法想象。

萧家藏了太多的秘密,莫非,萧子怿之所以与她有相关的破碎记忆,便是由此而来?

莫非萧子怿少年时代恋慕的人,并非是天凤小公主?而是此刻与他相处的她?

路南屏在心里假设了一万种可能,依然无法解释目前的处境,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一路向前吧。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早早的便可以看到一些农家已经干起活来。

“你真的打算要跟去?”萧子怿坐在马背上,凝视着眼前的美少年。

似乎,她穿男装比穿女装更显得迷人,有些无法移开。

阳光逆对着折射在他的睫毛上,微微泛着金光,有些迷人。

风从脚边拂过,吹起白色袍角,很是轻柔。

路南屏抬眸望着他,嘴角一扬,“难道,你认为我跟你说的都是假的?”说着,指了指穿在身上的衣服。

这是她连夜叫黄妈装备好的男装。

毕竟,出去以后,穿着女人的衣服多多少少不方便,还不如穿上男人的行装,比较有气场。

“那么,出去以后,你要跟着我,不许乱跑!”

看来他是把她当小孩看了。

“放心吧,我会一直牢牢的跟着你就是。”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阳光下显得活力四射。

萧子怿微微低垂的头,细长的墨黑色刘海被风吹的略显凌乱,清俊的轮廓干净利落,纯净淡定又英气逼人。

他突然伸手,放置她的眼前,凝视着那双清纯而又透着妩媚的眸子,“上来吧!”

她没有领情,反而眼角处是一阵暗笑。

“嘘”

手指凑到嘴边,吹响了一声。

不远处正在埋头吃草的一匹黑马,闻声而后,立马往路南屏的方向跑来。

黑马打着鼻响,嗒嗒地围绕主人原地渡步。

伸手,抚摸了一下柔顺的毛发,得意的瞟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看不出你还有这两下子,居然能够把一匹野马驯服的服服帖帖。”

“那是。”拍了拍马背,“以后,它就是我的美人了。”

“美人?”萧子怿听了有些惊讶,“这算是什么名字。”

“一般的情况下呢?都是美人反抗大王,而我现在就当一次美少年,把美人驯服,所以,我就叫它“美人”了。”

“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歪理!”

“歪理也是理!”她笑,拉住马绳,腾空而跳,稳稳的坐落马背。

“出发吧,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清亮的眼睛缓缓压深,看不懂又看不真切的表情。

策马奔腾,是现代从没有过的洒脱。

这样陌生的交汇,带着熟悉的记忆却又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却无端端地让人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萧子怿一身干净的白衣,在风的肆意下,袖口四散飘扬,以及他的黑发,悠悠纠缠。

彼时,阳光下的天空很美。

金灿灿的光线搀杂着白色云朵,在半空中飘荡。

然而,他很美,在这么美丽的天空下,美得干净而纯粹。

宽阔大条上,萧子怿突然拉住马绳,停了下来。

奔波了一天。

此刻,天已经灰沉沉的暗了下来。

四处全是荒地。

风,卷着尘土在密密麻麻的肆虐,翻卷,舞出一片混乱中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迷雾……

依稀记得,这条路上几天就走过。

难道……

脑海中蓦地想起那块将军令牌,以及他的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后怕。

有一种彷如落入虎口的感觉。

一般女人对男人只有三个目地,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感情,三是为了某一种目地。

男人对女人亦是如此。

而路南屏即没钱财,对彼此也没有深厚的感情,如果要说色,他也从没有过非分之想。

那么,就是为了某一种目地。

看来,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出于某一种目地,然后,尽情利用。

小人?

脑海间闪现出和他截然不同的对比。

一般小人都是隐藏的非常好,为了达到目地而想要取得钱财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想尽办法,引羊入室。

难怪,他能如此的富有。

突然……

她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念头。

可是,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奔向而来的时候。

萧子怿笑着转眸看向路南屏,“不用害怕,都是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

他说的可真轻巧。

看来,刚才的想法,全是真的。

路南屏的面色全变,拉着马缰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黑压压的人群越来越近,骑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快要接近萧子怿的时候,马速没有一丝消减,

路南屏差点惊呼。

萧子怿却依旧稳坐,没有因为来者的速度而有半点动容。

当那匹快马要撞上来的时候,马的主人一拉缰绳,马蹄往前提起。然后,稳稳停下,只余身后飞奔而留的尘土,消散不去。

“皇兄,别来无恙啊!”骑着大黑马的人拱手一笑,然后,悠悠的将目光移向一边。

微微愣了一下,眯起眼,满脸的自傲,狠狠地盯向眼前的美少年,似惊似喜。

萧子恒?她眸色一变,不及思索,忽然掉转马头。

一匹白马横在面前,动作,竟然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快!

她隐隐吃了一惊。

低垂的眸中,泛着不易察觉的杀意,隐隐地。

“南屏,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刚才的表情,他已察觉,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抬眸,对上他温柔的眼,有些恍惚。

纵然心里有太多的怀疑和误解。

但是,在他无害的笑容下,总是让人轻易地放下警惕,仿佛前方的路并非危险。

萧子怿伸出手,从她的手里牵过马绳,“不要忘了,你说过要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当我的贴身护卫。”

她不语。

任由萧子怿牵住马绳,往前塔塔地走了几步,停下。

“萧子恒,重要的东西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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