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悦贵妃捂住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感觉如同她心中的怒火一般蔓延开去,让她几乎无法压抑,一直以来,白司都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为疼爱自己的人了,如今却为一个路南屏出手打了自己。

白司在打完之后倒是也有几分后悔了,但是他面容上的冷漠不改,“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日后你还是这种态度的话,恐怕我这小小的丞相府也容不下你了。”

“阿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将我赶出去吗?”悦贵妃不敢相信的问道。

白司冷声道:“若是你执迷不悟,我不排除会这么做。”

白司拂袖而去,留下悦贵妃独自一人在黑夜中,她心中仿佛有一个恶魔蹦出来问自己,“你甘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悦贵妃是绝对不会就此甘心罢休的,她自认为各个方面都在路南屏之上,论样貌,论心计,她不甘心就此在这丞相府中浪费一生!

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想办法将萧子怿夺回来,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而路南屏只要存在于这世界上一天,萧子怿就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的,这一点,悦贵妃心中十分的清楚。

悦贵妃走出了前厅,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一挥手,就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大小姐,有何吩咐?”

这些人都是白家的死士,是为了某些秘密事情而存在的,悦贵妃一直都没有启用他们,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于连白司都不知道。

“马上帮我去联系这一次负责祭坛筹备的人,明日这个时候我要见到此人出现!”

几人颇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小姐,这一次负责筹备的人是少爷,以我们的功力要想对付少爷这恐怕……”

悦贵妃冷哼一声道:“路南屏倒是信任他!”顿了一顿,“就算筹备的人是他,负责搭建的一定另有其人,没有办法从阿司下手的话,从其他人下手也是一样的。”

那些黑衣人略一点头,随即消失在夜色中,悦贵妃的唇边扯出冷漠的笑意来,她就不相信,区区一个路南屏会如难对付吗?

第二日,同样是深沉的夜色,黑压压的看不清楚人影,那些黑衣人再次出现在相国府中,这一次,他们的肩上扛着一个麻袋,从那不断挣扎的扭动的麻袋看来,里面应该是装了一个人。

悦贵妃一袭白衣,本应该是出尘如仙般的存在,却因为那狰狞的表情而像是地狱来的恶鬼,让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将里面的人放了出来,顺便扯开了他的眼罩和塞在嘴里的布条。

那人大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绑架朝廷命官是要杀头……”

脖子上横亘着的匕首让那个刚刚还在义正言辞的人闭了嘴,声音也颤抖了许多,“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悦贵妃嗤笑出声,“不知道刘大人是否还记得本宫?”

刘大人抬头看去,在见到悦贵妃的时候一愣道:“原来是娘娘,下官失礼了。”

心中却在暗暗捉摸,这个过去的贵妃娘娘突然间将自己抓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想到自己即将负责的事情,再联系到悦贵妃和路南屏之间的种种恩怨,刘大人心中一惊。

见到刘大人的脸色变了,悦贵妃笑道:“看来,刘大人还真是个聪明人,本宫还没有开始说,刘大人应该就已经猜到本宫所要做的事情了。

刘大人跪了下来,“臣惶恐,臣不知道贵妃娘娘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如今这天下是女王陛下的,臣等也都必须效忠女王陛下。”

“说的还真是好,不知道路南屏听到这一番话会不会被感动到,但是可惜,这里是我白家的地盘,你说的再好听,你的女王陛下也听不见不是吗?”

悦贵妃一脚将刘大人踹倒在地。

“娘娘,女王陛下皇恩浩荡,我刘志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却也知道好歹轻重,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伤害陛下的事情的。”

“哈哈哈!”悦贵妃大笑道,“路南屏还真是擅长俘获男人的心!皇恩浩荡是吗?很好,那么本宫倒是想看看是她的皇恩重要还是你的家人重要?来人,带上来!”

悦贵妃的话音刚落,黑衣人就从门口带进来几个年纪不一的人,刘大人惊慌道:“母亲!娘子!红儿,浩儿!”

悦贵妃冷笑道:“刘大人,现在你觉得是皇恩重要还是你一家老小的命重要?”

“悦贵妃,你卑鄙……”

“刘大人,如果你不愿意合作的话,我不介意更加卑鄙一些。”

悦贵妃一脸的阴狠,让刘大人打了个寒战,看着自己的妻儿老母,刘大人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答应你就是,只要你能够将我的妻儿放了,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悦贵妃露出笑意来,“这样才对,不过,一切要等到事成之后,我才能将你的家人给放了,否则,你若是反悔,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大人为难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道意义不明的光芒来。

祭天酬神的准备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皇宫之中的路南屏也没有闲着,上任之后,她将几个国家的一些政治商业农业上的政策全部都重新看了一遍,有的做了一些适当的修改,甚至也推行了一些新政。

路南屏的新政推行让几个国家变得更加的融洽了,百姓的生活也是愈发的红火起来。

而自从从无名山回到宫中之后,路南屏对萧子怿的态度稍稍有了些改变,虽然还是冷漠淡然,却已经不再用种种非人的手段去折磨他了,这对于萧子怿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现象。

然而最近萧子怿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因为路南屏时常召见白司,有时候为了新政的事情甚至是彻夜长谈,比如现在,明明正事就已经谈完了,路南屏却让白司留在宫中陪她下棋,若是论棋艺,自己不知道要比白司好上多少倍,路南屏却偏偏不来找自己切磋。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看样子路南屏这是又要将白司留在宫中了。

萧子怿抬头看天边的隐隐的月色,听着不时从宫殿中传来的笑声,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涩,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像白司一样和路南屏谈笑风生呢?

明日就祭天的日子了,过了明日之后,路南屏的凤帝之位就稳稳的坐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子怿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朝着萧子怿的方向走来,仿佛是有什么急事。

萧子怿迎上前去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太监见到萧子怿当即跪下身来,“陛下,奴才又要事禀告女王陛下!”

“说来听听!”萧子怿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那太监颇有些为难的看了萧子怿一眼,“此事事关重大,奴才奉命要亲自见到女王陛下才能说……”

萧子怿声音森冷道:“是吗?看来朕多日未曾处理国事,就连你们这些奴才都爬到朕的头上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还不快说!”

“是这样的陛下,工部侍郎刘大人托人传话进来,说是有人要谋害陛下,让他在明日的祭坛上做些手脚……”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刘大人现在何处?”

“奴才也不知道刘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刘大人的随从和奴才是至交,所以才会委托奴才来禀报陛下的。”

在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将事情说完之后,萧子怿感觉到事情多有不对劲,吩咐那小太监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对朕说的话要全部都烂在肚子里明白了吗?”

那小太监点了点头,“奴才省的。”

“倒是个聪明的奴才!”萧子怿从腰间扯下一块佩玉来,扔到了那太监的手中,“赏你了!”

萧子怿的举动让那个小太监是受宠若惊,连连跪拜磕头,萧子怿四下看了一眼,挥挥手道,“走吧!”那太监拿着那赏赐的玉佩,匆匆的离开了。

萧子怿心中思量着究竟会是什么人要陷害路南屏,方才那太监说的是不清不楚,倒是让人无从查证。

不过瞬间萧子怿就理清楚了头绪,若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痛恨路南屏的话,那么就只有悦贵妃了。

萧子怿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去丞相府中一探究竟,但是没有路南屏的允许自己是不能够擅自离开皇宫的,那么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

路南屏和白司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倒是让萧子怿脑海中有了主意。

萧子怿命人拿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敲响了路南屏寝殿的大门。

正在房间中和白司聊天的路南屏听到了敲门声,微微蹙眉道:“什么事?”

萧子怿推开了房门,直接让人将酒坛送了进去,路南屏一脸怒色的看着擅做主张的萧子怿,冷声开口道:“萧子怿,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萧子怿略一低头道:“陛下,这窗外月色清冷,你们单单下棋岂不无趣,不如来些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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