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一愣,这是报复吗?果然是不错的报复,居然利用孩子来对自己进行如此的报复,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气愤!

临渊袖风一扫,“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从此之后,这个孩子就姓凌,和我们南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临渊说的其实也算是气话,他的子嗣本来就不多,虽然对凌思敏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么多年来,凌思敏对自己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让这个孩子当禾北国的太子,但如今凌思敏的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离开了凌思敏的寝宫中,临渊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却见到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她睡得十分的香甜,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她一般,临渊轻叹,对于文锦,他有种近乎妹妹般的疼爱,也正是因为这种疼爱让他现在没有办法像是对待凌思敏那样的对待她,更何况她现在的状况和一般人不同。

外面天色还早,临渊心情有些烦闷,拿着长剑走到御花园中,却已经见到了路南屏的身影,那烦躁不安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临渊没有发现的是,他刚刚离开房间之后,那躺在床上的身影睁开了眼眸,目光中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文锦在见到临渊离去的身影时,眼眸中露出丝丝的恨意来,这个男人为何要如此的对待自己,自己从小就迷恋着他,但是他一直都是用一种哥哥的身份来对待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就在自己以为能够心想事成的嫁给他的时候,却偏偏冒出一个什么路南屏来,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的疯病已经好了,她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而已,自己的父亲惨死,自己丢失了爱情全部都是拜路南屏这个女人所赐,她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疯了,疯了更好,她有更多的机会和权利去杀了这个人女人,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无论如何,她不会如此简单的妥协,不会像是凌思敏那么没有出息,不过就是被稍稍的拒绝了,她就不再奢望能够被临渊宠爱了,真是个蠢货,感情这种东西,是要用手段来经营的。

文锦想到这里,重新闭上了眼眸,看来,她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怎么样才能够顺利的将路南屏给杀了。

御花园中,路南屏穿着一袭黑色的劲装,那姣好的身材显现无疑,手中的凤鞭如同那灵活的蛇芯四处的游动,所到之处劲风四扫。

临渊心中一动,手中的长剑挥舞过去,路南屏见到有人攻击过来,手中凤鞭一扫,直直的缠绕过去,临渊身形一晃,避让开去,路南屏冷笑一声,那凤鞭一个回转就绕上了临渊的脖子,手中刚刚想要使劲,却见到了临渊那张俊朗的脸。

“怎么是你?”路南屏一愣,手中一松,临渊倒退了两步,“路南屏的武功真是愈发的精进了。”

路南屏一个收势,站在那里,奇怪的开口道:“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临渊轻叹,“自然是因为那两个女人的事情,路南屏,我想要和你谈谈。”

“你和她们之间的事情和我谈什么?”路南屏不解,虽然知道临渊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想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临渊见到路南屏要走,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声音略带哀求般的开口道:“南屏……”

路南屏顿了一顿,大概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说清楚的好,否则一切都会变得无比的混乱。

“也好,乘着还没有上朝,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一些吧!”

临渊听路南屏的语气,只觉得咯噔一下,心中一动,倒是有几分的不想和她说的念头了,“算了吧,还是下次再聊吧!”

“临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既然我们彼此都有话说,那还是尽早的说开的好。”

路南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御花园中凉亭走去,兀自在那凳子上坐了下来,临渊愣了一愣,随即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临渊率先开口道:“之前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路南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微微点了头,“自然是记得。”

“那么我现在如果说我已经不想再等了,我害怕继续等下去,你就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临渊是真的有这种感觉,路南屏和萧子怿之间的恩怨他是听说过一些的,也正是因为这些恩怨路南屏才会成为现在的女帝,攻打洛西国在即,也许很快路南屏就会和萧子怿见面,到时候她的心中真的还会有自己的存在吗?临渊非常的不确定。

都说是因爱生恨,爱之深则恨之切,路南屏此时如此的憎恨着萧子怿,那是因为他曾经是真的爱过那个男子,也因此在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难保不会重新燃起心中的爱火。

对于临渊的表白,路南屏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何?难道说就因为我有了子嗣吗?”临渊焦急的开口,“如果路南屏你不喜欢,这些孩子我通通都可以不要!”

路南屏叹气,“临渊,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或者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只是因为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换句话说我并不爱你!”

“那么你爱的人是谁呢?”临渊急急地开口。

“应该说我曾经是爱过一个人的,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如果真的要说,我现在已经不爱任何人了,除了我自己!”

路南屏冷冷的开口,“不是你不好,相反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男人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但是也正是因为你的优秀我才不能够和你在一起,临渊,我不能害了你!”

临渊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不爱,这个理由还真是伤人的彻底,临渊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心中的痛苦,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那就是路南屏是真的不爱自己,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她十分的平静。

临渊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有些悲哀,于此同时倒是也体会到了凌思敏的心情。

“给我一次机会也不行吗?仅仅是一次机会而已!”临渊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明明知道这样努力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却还是想要试试看。

路南屏非常果断的开口道:“临渊,我从来都不会拿感情来当试验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机会什么的没有任何的意思。”

“可是……”

临渊想要说的是,可是他的心该怎么办呢?那么一颗真心托付出去,却找不到可以托付的对象,这让他应该如何是好呢?

路南屏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大白了,远处荣禄也带着龙袍急急地跑了过来,显然是准备给路南屏换衣服上朝了,于是她站起身来,认真的开口道:“没有可是,临渊,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对我感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一种迷恋。”

路南屏顿了一顿,继续开口道:“你还是尽快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才是,离开了禾北国那么久,国中的很多事情一定还等着你处理,洛西国的事情,是我和萧子怿之间的事情,注定要由我和萧子怿两人来解决。”

荣禄总算是跑到了路南屏的身边,焦急的开口道:“我的女王殿下,你这一大早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让奴才好找,还好时间还算是来得及,奴才也将龙袍给带来了,您看是……”

路南屏略一点头道:“就在这里穿吧,省的朕再回去。”

荣禄连忙上前将衣服帮路南屏换上,路南屏潇洒的转身,留给临渊一个威仪的背影还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遥想天边月,不如怜惜眼前人!”

临渊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中的深意,他何尝不知道要珍惜眼前人,但是他的心中所爱的却偏偏是那天边月,就算是得不到,也想要认真努力一番。

感情永远是尘世间最让人痛苦的事情,自己爱的人并不一定就爱自己,而爱自己的人,自己说不定又不爱她,伤害与被伤害,永远都在扮演着这种让人哀伤的角色。

或许是路南屏的话触动了临渊,又或许是临渊真的已经死心了,第二日,临渊就和路南屏辞行了,但是他有一个要求,他要路南屏为自己办一个正规的践行宴,还要按照宫中的礼仪和自己交换酒盏,以表示自己对她的衷心。

路南屏欣然同意了这样的要求,不管怎么说,临渊都是一国的国君,自己为他践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听到临渊准备回去的消息之后,凌思敏有些意外,这实在是不像临渊的个性,按照临渊的性格,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但是所有的要求都是临渊自己提出来的,他又是个从来说话算数的人,所以凌思敏非常的在意。

文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但是终究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了那个痴痴傻傻的文锦郡主的模样。

宫中举行宴会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宫中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了,锦南国的宫中已经很久都没有举办过什么像样的宴会了,这一次能够举办这宴会他们心中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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