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司徒柔果然带着儿子进了皇宫,于此同时,在路南屏的授意下,堇色四处宣扬威武王爷的妃子被陛下强行带进宫中软禁的事情,一时间朝野震惊。

收到消息之后的凌臣相心中无比得意,本来以为被陛下撞到自己和临止在一起会被牵连的是自己,却没有想到最后被怀疑的人却是临止,看来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在凌臣相收到消息之后的第二天,临止就到了凌府,对于临止的到来,凌臣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在凌臣相和临止密谋一番之后,临止顺利的打入了凌臣相他们一伙人的内部。

金銮殿上,临渊和路南屏并肩而坐,原本本来应该遗世独立的龙椅边突然间多了一个椅子总让人觉得无比的怪异。

路南屏正襟危坐,神态自若,女王风范尽显,今日是她第一次在禾北国的朝堂上出现,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女帝究竟是何种模样。

路南屏眉目微冷,凤目不怒自威,和临渊那向来温和的面容比起来,路南屏显然要更加的让人胆怯些。

“陛下!”朝堂上总算是有人站不住了,“陛下是真龙天子,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算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子,也不应该如此无理,朝堂是何其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区区一个女人和陛下同坐?”

临渊还没有开口,路南屏冷喝一声,“荒谬!如今,你禾北国是我天凤国的附属国,按照规矩,你禾北国国君应该对朕行跪拜大礼,若不是看在是在你禾北国的国土上,你以为临渊能够和朕同坐一殿吗?”

路南屏的话音刚落,朝堂上是一片议论声。

“都给朕闭嘴,什么时候我禾北国的朝廷变成了街口的菜市场了?”

临渊的一声呵斥让朝廷中的众人静若寒蝉了。

“陛下,休要被这妖女蛊惑,想我禾北国历来都是由陛下说了算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这让祖宗的脸面摆在何处?”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也是凌臣相的手下的一员干将,想来是见到有人出头了,这才也跟着出头。

临渊冷笑,“祖宗的脸面,看来在尚书大人的眼中这祖宗的脸面比百姓的安危更为重要啊!”

礼部尚书一愣,随即开口道:“臣并没有这么说,只不要臣接受一个妖孽做国君,休想!”

路南屏突然间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尚书大人的意思,如果今日我路南屏不是一个女人,你就能够接受你们禾北国成为我天凤国附属的事情了对吗?”

路南屏的声音轻柔,却让那个礼部尚书不寒而栗,犹豫半天道:“那是自然!”

“那好,朕来问你,身为一个国君需要具备哪些素质?”路南屏开口问道。

“忠,勇,信,礼,自然要具备这几点才是。”

“那么朕再问你?朕当初帮助临渊夺得国君之外算不算是忠?朕以一人之力力战群臣算不算勇,朕答应不攻打禾北国,不让百姓受战乱之苦,自从进入禾北国以来,我天凤国的士兵就没有动过一兵一马算不算是信?尚书大人如此出言不逊,张开妖女,闭口妖孽,朕却一直之和大人讲道理,这算不算是礼?!”

路南屏的一番话说的那礼部尚书是百口莫辩。

“看来尚书大人是无话可说了。”路南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那么尚书大人从何认为我路南屏不能担任这国君一职呢?”

路南屏的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临渊唇边带着笑意,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样的路南屏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那种傲气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为之震撼。

“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沉默,一个传令官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进了殿中。

“何事如此惊慌?”临渊微微皱眉。

那传令官战战兢兢的禀告道:“陛下,女王陛下,边境战场传来消息,说是我禾北国的军队和天凤国的军队打起来了!”

“什么?!”临渊心中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除了凌臣相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捣乱吗?

“是何人带的兵?”

“回陛下,是肃亲王!”

居然是那个老狐狸,真是没有想到他的速度还真是快,不过如此也好,既然想要挑起天凤国和禾北国的战争,那么只能将他给除了吧!临渊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临止,朕命令你率领三万大军去前线将叛贼肃亲王拿下,若是遭遇抵抗,格杀勿论!”

临止一愣,听陛下的意思这是要放弃凌臣相一边的计划了吗?

临止抬头看了临渊一眼,临渊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临止叩头道:“臣弟遵旨。”

“等一下!”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金銮殿外传来让所有人的心为之一振,有欣喜的,有担忧的,也有立场中立的。

临渊朝着那金銮殿门口看去,只见禾北国的前任国君,临渊的父亲在凌臣相的搀扶下,慢慢走进了殿中。

临渊心中生恨,看来这凌臣相还真是费尽心思,居然将他的父亲给请了出来。

路南屏倒也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凌臣相倒是有几分头脑,这种时候请出长辈来压人,想必也是煞费苦心。

“父王,你怎么来了?”临渊微微蹙眉,迎上前去,从凌臣相的手中将老国君搀扶过来,眼神凌厉的看了凌臣相一眼。

老国君冷哼一声,“我若是不来,只怕这朝廷就要被一个女人给弄的乌烟瘴气了。”

临渊冷下脸来,“父王,您现在是太上皇,这国家朝廷的事情自然有朕来操心,父王只管安享天年就好。”

老国君气的是差点吐血,“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朕十八岁亲政,四十余年来虽然说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却也不曾有大的过错,想来也对得起祖宗,但是你一登基,居然就将禾北国拱手让给一个女子,真是我国家的奇耻大辱。”

临渊脸色难看,老国君的一番话让他很是气愤,偏偏对方又是自己的父亲,没有理由和他争执些什么,加上当时这个皇位来的终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让临渊多少有些愧疚感。

“父王,儿臣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才和天凤国签署了附属协议,但是却非拱手相让。”

“你胡扯,你的武功我还不知道?这路南屏功夫再好,也终究是女流之辈怎么可能赢得过你呢?”

“看来,父王是不相信儿臣了?父王宁可相信一个被儿臣驱逐的旧臣也不愿意相信儿臣吗?”

“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眼见为实,若是没有亲眼见到你输给路南屏,我是不会相信的。”

临渊还没有开口,路南屏冷笑道:“既然老国君不相信,不妨可以亲自来试试看。”

老国君瞥了路南屏一眼,“我自然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今我也找来了两个高手,若是你能够赢了他们,我就承认你赢了我皇儿如何?”

“好!”路南屏毫不犹豫的开口。

不多时,就从那殿外走进来两个身材魁梧健硕的人来,那孔武有力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瘆人。

路南屏准备走下去和那些人对战的时候,临渊放开了老国君,伸手挡在了路南屏的面前,“女王陛下,我国家的事情,若是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处理,那么还谈什么其他。”

路南屏知道这个临渊在保护自己,仅仅是看了一眼,路南屏就知道这两个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他们绝对是真正的高手,若是单打独斗路南屏有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若是说到他们两人同时出手的话,路南屏应该是打不赢的。

虽然面对这种强敌,路南屏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却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统一天下。

既然临渊想要出手,那么就将这个机会留给他好了,临渊也到了应该在禾北国中立威的时候了。

想必自从临渊登基以来,各方势力一直不满,路南屏的到来成为了直接的导火索。

“皇儿,你真的要如此……”

“不是儿臣愿意如此,只是有些人不住的逼迫儿臣,儿臣无奈,只能如此!”

临渊的话让老国君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终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对着身后那两个高手说道:“安原,安达,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逆子,想必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祖宗规矩。”

两人给临渊行了礼,朝着临渊就攻击过去。

路南屏手中凤鞭一扫,将那殿中离自己最近的带刀侍卫那腰间的刀给卷了出来,“临渊,接刀!”

“其实我更擅长的是剑!”

“那就当剑用!”

路南屏话音刚落,那两人的武器和临渊手中的钢刀碰撞出了阵阵的火花来,大殿中是人人自危,纷纷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了开去,将那金銮殿正中空出一大片空地来,任由临渊和那两人比试。

那两人一人用拐,一人用短刀,配合的是天衣无缝。

即便是临渊这样的高手,想要抵抗这样的攻击也有些吃力,不过片刻,他的额上就已经渗出薄汗来,却依然是平局。

临渊难免也有些焦急起来,突然间就想到路南屏之前和自己动手的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打发,心中一动,朝着安达手中的短刀冲了过去,若是不能一齐击破的话,就只能够逐个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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