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微微蹙眉,看来路南屏是真的被父王扣押了,这么看来自己不得不动用一些隐藏的势力了,只有路南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临渊选了一匹快马,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冲着林龙道:“你带其他人先回太子府,本王有事要办!”说完足下一蹬,夹起马肚,飞驰而去。

林龙看着临渊的背影若有所思,作为临渊身边的贴身侍卫,看临渊的表情定然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林龙重新上了马车,带领一众家丁,匆匆往太子府赶去。

太子府门口早就站了一群装扮华美的女子,有的端庄大方,有的委婉动人,一个个锦衣华服,翘首以盼,在见到那浩浩荡荡的銮驾时,一个个激动的泪流满面。

“回来了,回来了,太子总算是回来了!”

“可不是,快帮我看看我的妆有没有花?”

“呀,我的珍珠耳坠怎么掉了一个,快帮我找找!”

“……”

在那群慌乱的人群中,有一个女子云鬓高耸,眉目凛然,不怒自威,颇有几分母仪天下之色,她眼中虽然也熠熠发光,却并没有像是其他的女子那般慌乱,甚至还出言呵斥道:“多日未见到太子,你们就是这番尊容吗?真是难看,还不速速站好!”

那些女子倒也听话,一个个重新站直了身体,女子这才满意的点头,太子不在,她就是这府中的权威,所有人都要听从她的命令!

因为她是第一个太子妃凌思敏,是未来的皇后!何况她的身后还站着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凌臣相!

太子的銮驾总算是到了太子府门口,妃子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迎接太子归来,等了半天,只见到那銮驾上跳下一个人,不是林龙又是谁?除此之外,整个车撵上空无一人。

凌思敏迎上前去,奇怪的开口道:“林龙,这是怎么回事?你主子呢?”

林龙给凌思敏行了个礼,“参见娘娘,太子殿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让属下先率领众人,回府歇息。”

凌思敏见到林龙闪烁其词,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吩咐众人道:“好了,都散了吧,各位将士也都下去休息吧,跟随太子殿下多日,想必也辛苦了,林龙,你且到本宫房里来,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林龙深知一路上的行踪是不可能瞒得过太子妃的,在太子不在府中的这五年中,这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将太子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各房的妃子没有一个胆敢耍花样的。

何况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权势通天的凌家,所以太子殿下如果说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话,一定少不了要通知凌家。

于是林龙将他们这一路上所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告知了太子妃凌思敏。

听完林龙的叙述,凌思敏倒是对那个叫做路南屏的女人有些兴趣,能够让向来做事沉稳谨慎的太子殿下如此冲动的女人,想必应该是有一些手段的。

不过可惜,即便再有手段,女人终究是女人,有朝一日若是成为了太子的妃子,还不是要诚服在她凌思敏之下?不足为惧!

另外一边,路南屏已经醒了过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路南屏就明白过来,禾北国国君这是要逼供了?

路南屏此时整个人被铁链高高的吊起来,半悬在空中,手腕处的链子将她的皮肉都磨破了,疼痛入心。

路南屏冷笑,看来自己是离了虎口,又进了狼窝,而且貌似眼前的这个禾北国国君手段显然比龙央要厉害的多,只是不知道当初承诺她天下共享之的临渊在这种时候会站在哪一边了?

一个是能够助自己打天下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真是陷入了忠孝两难全的境地。

袖中的凤鞭早就已经被搜走了,不过让路南屏觉得庆幸的是,那隐藏在夹层中的刀片却还在袖中。

只是若绑了她的是绳子,她还能用刀片割开,此时却是铁链。

路南屏四处环顾一下,自己显然应该还是在皇宫中,看那几根雕刻着九尾金龙的柱子就能知道,这里应该是宫中的一座宫殿,只是具体的位置还不清楚,从高处看去,殿中摆放着各种刑具,大小不一,应有尽有,真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路南屏心中暗道,看来禾北国国君是一个变态,居然会在宫中设立这样的死刑场所,看那些崭新而且光亮的刑具,想必这位国君时常会在这里处置一些人吧?

至于是什么样的人,路南屏实在是没有兴趣知道,但是现在被绑在这里的人是自己,想必很快自己就会遭受一些非人的待遇了吧?这些古代人的刑罚是很残忍且变态的。

路南屏想了一想,趁着还没有人过来的时候,用嘴巴叼住了袖中的刀片,小心的将那刀片藏于口中,必要的时候,能够一击敌人!这一招保命的招数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和一个修习暗器的师傅学习的,就算是利刃藏于口中却丝毫不会影响说话。

就在路南屏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听到门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想必应该是禾北国国君来了,路南屏心中冷笑,看来,很快,这里就会上演一出好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路南屏很快就看见了自己预料中的两个人。

禾北国国君还有一个就是那太监堇色。

禾北国国君看到路南屏被高高吊起的模样,竟然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来,“没有想到这刑具室时至今日还能够被利用上,真是叫人欣慰。”

国君身边的堇色连声称是,眼底却露出不让人察觉的厌恶来,当然这种神情只是一闪而逝,快到就连路南屏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看来,这太监堇色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效忠国君吧?

路南屏心中暗想,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么定然要想个办法离间他们,让他们狗咬狗才是。

国君冲着堇色吩咐道:“吊的时间也够长了,那么现在就让这位南屏姑娘好好休息下吧。”

堇色点一点头,走到其中一根柱子旁边,将吊着路南屏的铁链慢慢的放了下来,顺便还给路南屏搬了一把椅子。

路南屏一身傲气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自己是犯人的自觉,她目光凛然的看着禾北国的国君,冷笑道:“禾北国的待客之道原来如此,禾北国的国君竟然是如此的卑鄙,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国君被路南屏如此一说,不由懊恼,他堂堂国君,做任何的事情向来都是随心所欲,有谁敢如此的对待他,于是厉声道:“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路南屏目光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和一个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么?”

路南屏目光中的不屑,如同利刃般刺向禾北国的国君,被一个女子如此的小看,禾北国国君心中涌出杀意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反抗自己的命令,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都不行!

就连堇色都看出国君的怒气和杀意,连忙凑到国君的耳边低语道:“陛下息怒,如今藏宝图还没有到手,这个女人还不能死,何况一个小小的女子何足畏惧,陛下随时都能够杀之,如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国君毕竟还算是清醒,点了点头,平息了自己的怒气,“路南屏,想必朕将你扣住的原因你也略有耳闻了吧?”

路南屏冷哼,“真是可笑,我又不是畜生,怎么会明白畜生的想法呢?”

“你!”国君刚刚熄灭的怒火重新燃及起来,“路南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路南屏毫无畏惧,“我倒还真是想尝尝看罚酒什么滋味!”

在禾北国国君的怒气频临爆发的时候,堇色及时开口道:“南屏姑娘,你就不用逞口舌之快了,刚则必折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有时候妥协不是一件坏事。”

“妥协?”路南屏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在我路南屏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妥协这两个字,何况是对你们这种人妥协,那只会让我觉得愚蠢!”

路南屏当然明白,即便是自己妥协了最后的下场还是死,禾北国的国君是不可能放任一个知道藏宝图秘密的人活在这世界上的,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折损自己的尊严,去做这样一件愚蠢的事情。

她的傲气是不容侵犯的,她已经死过一世,这一世有权利不去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动用武力,而且她相信,自己的两个手下,此时应该已经潜伏进了宫中,等待时机将自己救出去。

六泽和青岚,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死了。

想到这里,路南屏愈发的坚定了信心,“话我先说在前头,既然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就要做好觉悟,我路南屏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拿走的,至于藏宝图么,我已经交给临渊了,你那么想要的话,就问你的宝贝儿子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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