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知在六泽身上检查了一番,在他怀中掏出一些事物,有药瓶,有药丸,还有几张看似不起眼的拜贴,最后落出一块血玉的牌子来。

“咦?”章君知有些意外的拾起血玉牌,凑着月色一看,血玉玉质通秀,显然是极珍贵之物,玉牌无字,只是刻着两个妖娆如血的字,“六泽。”

“嗯?名字?”

章君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端倪,又看了一眼六泽,见他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晕了过去,坚定俊逸的面容,他想了想,又将血玉及翻出来的一堆事物,再塞入了他的怀里,状似无意的从他怀中放了颗信号弹,夜空中突然闪现烁亮的云彩,触目惊心。

萧子怿还没到达皇后寝宫,就看到天空中的信号,信号弹?有人无故在宫内放信号弹,且是栖凤殿方向,岂不是说明,锦儿有难?!

一念之下,萧子怿懒得和嫔妃婆婆妈妈,立刻纵身赶入栖凤殿!

后花园内,凤凰花儿迎风自舞,曼妙婆娑,红艳的花朵在夜色中旁若无人的绽放。

马成君伸手拈上一朵,望向那不远处的皇宫。

暗夜里,北斗七星在头上高悬,其中靠月的附近有颗极亮的星,与月争辉竟不衰弱,灿然生光。

章君知望着星辰,唇角轻轻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拈花的手指指骨纤细,他男生女相,长相十分妖冶,一想到这简直是天衣无缝的安排,他就笑得极为得意。

他虽然男身女样,可是他的心却比一般男子更加霸气,南疆红莲教终有一日,会取代洛西王国,立于在陆上,轻描山河,手划蓝图,到时候,千秋霸业,一统天下,将不再是梦想。

萧子怿赶往栖凤殿,鬼使神差的想起占星臣相说的话,慧星落,落洛西,本朝天命之女的星辰已经显露,她足堪母仪天下,也必须母仪天下。

这个人,就是路南屏!

锦儿她不能出事,洛西有她在,帝业根基安稳姑且不提,他的心是安稳的!

可是自那日巷口一战,她的记忆混乱,有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是交错的,有时候眯着眼睛叫她子怿哥哥,有时候冷漠的叫她皇上。

栖凤殿里,路南屏被章君知点了穴道扔在床上,眼见着半个时辰过去了,穴道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路南屏不禁暗暗诅咒章君知不得好死!

章君知虽然离开了,可是他临走时该死地给她不知道喂了一颗什么丹药,让她只觉得小腹处似有股邪火在燃烧。

她张口欲唤,可是却不能发出丝毫声音,那个邪异的男人封住了她的哑穴,她出不了半点声音。

栖凤殿好像死一般的安静,所有的宫女们都似沉睡了一般,丝毫没有发现皇后娘娘的异状。

路南屏躺在床榻上,小腹处火热得灼人,她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该死的男人该不是喂她吃下了春药!

突然间她凤目圆睁,白衣一闪,又一个人被一把扔到了她的榻前,一张熟悉到不行的脸惊讶地出现在她的榻前,竟是萧子恒!

“锦儿!你这是怎么了?”萧子恒乍然见到路南屏,却见她面色潮红如血,横躺在床榻上,一双凤目瞪视着他,他心中一惊,却倾刻间被这样的美色惊艳!

他担心她,急急扑了过去,一触及她的身子,只觉得火热无比,眼神迷离起来。

路南屏看看萧子恒,明显也不是个清醒状态,心中暗道不好,环顾四周,莫非是章君知的手笔?他把萧子恒弄来,却是要他来毁了自己的清白吗?

真是该死!之前被下药还不够,又来一次吗?

路南屏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他,却无法开口说一句话,一个阴谋已经在她眼前赫然呈现,可惜她却无力阻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萧子恒见她犹自咬紧牙关,忍着不出声音,也不禁暗暗动容。

可是情形容不得他思考,有人暗中通知他,说路南屏中了上等的媚药合欢散,急需男人救治,这时候他若肯拼一拼,也许两个人的一生都有转机。

虽然是毁了路南屏的清白名誉,但是假如他彻底得到了她,她和萧子怿之间再无别的后路,到时候他再带她出宫,离开这个地方。

萧子恒早就想好了,这辈子,他唯一动心的对象,就是路南屏,他要带她走,离开皇宫,哪怕不要身份地位,和她一辈子隐居又有何不可!

他望着她因媚药而红晕漫布的脸,显得风情万种,胸口如同被重拳一击,闷痛无比,热气呼在路南屏的胸口。

萧子恒的面前是横陈的路南屏,她穴道未解,任人鱼肉的姿态,隐隐透出衣领的曼妙的高耸处有着无尽的诱惑,他突然间只觉得头昏眼花,想要说什么,可是眼睛却渐渐迷离了起来。该死!是谁这么歹毒,将媚药下在了他身上,这下子,他已经不能自控了。

这时,却听得房门外不远处已隐隐听见一个声音在外响起:“锦儿!锦儿!”来人说话极为焦急!是萧子怿在这关键时刻,急急赶来,萧子恒大惊失色!

“来人!掌灯!”是萧子怿冰冷而焦急的声音。

萧子恒一脸是汗,已经来不及思考,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此时此刻,这个处境下被皇兄抓个正着,他已经是庶民,这段时间以来在府内修身养性,本来还有可能被重新启用的一天,可是这下子,他根本不可能再有余地!

无奈之下,萧子恒只好也跳上凤榻,扯起锦被罩起自己,正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办,路南屏身上被章君知点了穴道,她试了几次,发现他手法奇诡,竟然解不开。

萧子恒观察路南屏,只见她面色潮红如血,媚药已经在她体内发作。

萧子恒心急如焚,一股热气自小腹涌上,他差点儿控制不住地扑向路南屏,可是此刻是万万不可的时候。

路南屏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本来萧子恒给她的印象也算不错,就算他和她被柔妃算计,但总归不是他的错,也没法怪他头上去。

路南屏对他产生间隙只是来自于悦贵妃突如其来的刻意保他,其实本身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抵触,这么一来,她就更加难熬,只觉得腹部处的邪火越来越旺盛,心中将章君知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听听外面,萧子怿似乎已经离房内。

萧子恒强逼着自己一丝都不要碰触路南屏,可是闻了路南屏袖中的香味,他也没有力气,二人相视一眼,有苦说不出。

萧子恒此番遭人陷害,简直是同一个坑里栽了两次,他如何不恼!

而路南屏就更生气,眼中是愤恨难平的恨意,这个萧子恒!竟然这么蠢,被人抓着夜来皇宫是为了什么呀,现在搞成这样,他是被人坑苦了,可是他也将她害苦了。

萧子恒见她愤恨的眼神,可见其心内不平,自己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两人正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瞧见窗外,红衣如鬼魅般一闪,章君知跳入窗内,脸已凑了过来,一脸笑意。

萧子恒一愣,随即怒道:“你还不给我们解药?”

章君知身形飘忽,轻功远在普通人之上。

他邪异地轻笑一声,在他肩头一按,萧子恒登时昏迷过去,口中笑道:“本来想助你们成其好事,给那萧子怿送一顶大绿帽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座却不想让你占了人家的便宜!”

萧子恒被他一掌按了昏迷过去,路南屏却松了一口气,萧子怿已经踏入了内间。

栖凤殿内一片漆黑,也无人掌灯,也无人招呼,萧子怿的声音响了起来:“锦儿,锦儿!我来了,你没事吧?为何不点灯?来人!将内间掌灯!”

转而见到宫女们七堆八叠的坐在房门前睡着了,他眉头皱起,又喝了一声,他的动静不可谓不大,而这些仆妇们居然也不醒来,可见是被人用什么药迷住了?

萧子怿望着一片墨漆漆的内间,突然心生警惕,自己亲手掌烛,喝道:“锦儿!你在哪儿?我来了!”

连叫了几声,不见人作答,他更加心急如焚,此时有人已经清醒,他便命所有人在原地等着,他独自朝寝殿而去。

此时此刻,路南屏暗暗叫苦,她眼睁睁地看着章君知迅速地将萧子恒的外衫剥去,放在自己身侧,然后于萧子怿踏进内殿的那一刻,拍开了她的穴道。

然后红衣一闪而没,从殿窗下跃出,快得犹如闪电,萧子怿竟然丝毫无觉。

“嗯……”路南屏不由自主地轻哼一声,因为药性,她这一句轻轻的哼声绵软得像一只猫咪,这样的娇吟在夜色中是非常撩人的。

萧子怿烛火在一瞬间大亮,正好映在了同榻而眠的二人身上。

一瞬间血脉迸张,他如同被人戴绿帽子的一般男人,一剑挑开帐帘子,一下子便发现了路南屏!

路南屏极为虚弱,衣衫却是穿的好好的,萧子怿不是蠢瓜,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有人栽脏嫁祸,再一看,同榻而眠的人竟是个女人。

莹莹烛火下,路南屏面容娇美,黛眉如柳,一枝金簪插在鬓发间,在烛火下盈盈欲颤,姿容艳丽的脸上仍然是安静的神韵,她安静地问道:“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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