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阳光 > 修真小说 > 棋观 > 第八章 白渠是白渠
白衫宋观棋下了道观,少年魏风去了书院。

一路走来倒只是觉得认识了太少太少的人,宋观棋去过了魏家府邸,见过了师公师奶,也听说了魏风去书院的事情。

魏老先生怎么会不喜欢读书人呢?自然是喜欢的,像书院书生的那种读书人?显然不是。

魏惊春虽是儒家贤人,却不受儒家的条条框框所限制自己,有着自己的性格和想法,这就是魏老先生所喜欢的一点。

为什么魏风之前不去书院,为什么老先生许久都不给自己的孙子做一支木箫?

魏风以为老先生真不喜欢书生,便不去书院。魏老先生其实喜欢读书人,所以魏风拿不到木箫。

这么看来魏家上下好像都是读书人,就他一人不是,好在如今也开了窍。

宋观棋嘴角上扬,自己走的路不算长,但看到魏风的第一眼便把他当做了朋友。

老先生还在刻箫,箫是玉制的,玉是清白色的,末端系着一段红樱。

宋观棋笑意更盛了,看来魏风那小子的木箫还没揣热乎,就要换成玉箫咯!

老先生眉头微微上挑,注意到了宋观棋正站在门口,却装作没看见。

宋观棋小心的挪着步子,朝汶水城最有名的酒馆走去,今日天气甚好,适合喝酒。

酒馆里一如既往地热闹,还未进到酒馆内,就听到有人正在醉酒后吟诗诵词。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来愁明日愁!”

……

宋观棋随意的找到了一处空位置坐下,对面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姑娘,长相甚好,双目秋水盈盈,正望着墙壁上写的诗词歌赋。

店小二眼疾手快的抢先同行一步来到月白色长衫姑娘的身边,对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店小二做起一副鬼脸。

宋观棋见此笑了笑,小二说话有气无力,好像是修士失去了一份莫大的机缘。

“这位客观,要点什么?”

“今日什么节气了?”宋观棋有意问道。

小二挠了挠脑袋,说道:“已经小寒了。”

宋观棋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二十枚百朝币,也就相当于两千文钱,笑道:“今日的酒水钱,我付了,算是讨个彩头!”

小二起初不信,但是掂了掂货真价实的钱币时瞬间激动起来,大声喊道:“今日酒水全部不要钱!”

此话一出,如惊涛拍浪,整个酒馆哄闹起来,就连不少经过酒馆的人也纷纷进了酒馆,讨要一碗酒喝。

有个特别爱喝酒的叫花子,来到店小二面前,笑呵呵的问道:“我能去要坛酒吗?”

店小二昔日对叫花子嗤之以鼻,但今日不同了,既然有人出钱,便是可以放开喝。

叫花子手里拿着跟木棍,潇潇洒洒的走进酒馆里,要了一坛上好的烈酒,独自畅饮。

月白色长衫的姑娘轻声笑了笑,只当这背剑白衫年轻人是一个当地的土财主罢了。

宋观棋不以为然,问道:“这墙上我也可以去题一首?”

小二乐呵呵的,立马拿出墨笔砚:“当然可以!”

宋观棋将笔蘸好墨后,题下一段话:

“我输江湖三尺宽,江湖逊我一段高!”

从此以后酒馆里的字分为两种,一种是宋观棋和魏惊春的字,一种是其他人的字。

诗也分成两种,一种是宋观棋的诗,一种是魏惊春的诗。

……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

天平山上有白云泉,白云泉旁有一座小木屋,小木屋旁有一块田地,田地里正有一名稚童在给菜浇水。

突然,一块石子飞快的砸在稚童的脑袋上,瞬间肿起来一个大包。

稚童四顾心茫然,嗔怒道:“谁啊!”

话音一落,小木屋里传来一串略显沧桑的笑声:“水浇多了,再浇就要死了!”

稚童低头一望,水都淹没了菜根,尴尬的挠了挠头,却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到缓过来后才笑嘻嘻的说道:“抱歉哈,没注意啊,爷爷。”

老人摇头,打趣道:“心不在焉,心不在焉,说吧,是喜欢哪个小女孩啦?”

稚童摇头,语气不足:“没有啊,爷爷,我还小呢!”

老人冷哼一声,“知道自己还小?七岁的小屁孩望着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跟发情的狗看见母狗一样!”

稚童叹了一口气,知道泄露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说我是狗可以,不能说姐姐是狗啊!”

老人又是捡起一颗石子,稚童见着就跑,只见老人手轻轻一挥,稚童就中了着,一左一右,正好对称。

老人颇为满意的看了看稚童,笑道:“头角峥嵘,不错不错!”



白渠洞天,白渠城。

一位老人与一位中年修士在某一处山头促膝长谈。

那老人正是齐继风,中年修士正是白渠城城主。

“算上今天,不到四十年吧?”白渠城城主问道。

齐继风摸着胡须,笑呵呵道:“不错。”

白渠城城主叹气一声:“这现在的年轻修士一个比一个不行,四十年不到,上一批的人就有四人已经出局了,你想与三教抗衡,难咯!”

齐继风摇摇头:“这些出局的人意料之中,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玉河,苏兰沚,晏月,刘沐真这四人才是我关注的对象。”

“而且半年后入洞天的人与他们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渠城城主将信将疑:“也许吧,你说的四人当中,我最看好玉河。”

齐继风淡然说道:“你且耐心的等,一年后你这洞天的存在也许就不会被三十六重天的那些大人们所允许了。”

白渠城城主耸肩,笑道:“我就是这洞天,这洞天便是我,既然前辈们不允许我的存在,我不存在便是,试问天下那个洞天可以如我一般亲眼看着这些搅动棋局的棋子争斗?那个人可以像我一般,亲自教着这些后晋之生悟道证心?”

齐继风沉默的点头,看向强装镇定,好似若无其事的他,好像自己对白渠这人,还是亏欠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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